外屋的炉子烧得很旺,我用手摸摸炕,烧得烫手。
但三爷还是浑身颤抖着。
朱清在旁边伺候着,在炕沿上有个痰盂,三爷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喉咙里的痰在呼噜噜叫个不停。
朱清把痰盂拿过来,朱泉把三爷扶起来,三爷噗嗤一口吐在了痰盂了。
三爷躺下后说:“还是家里好啊!总算是安枕无忧了。”
朱泉说:“三爷,房青阳那群人呢?”
“走了。”
“走了?”朱泉看看我。
我说:“啥时候走的?”
“昨天傍晚出了城,往南去了。他们不走也不行,太冷了,我连一块布都没留,他们根本就过不了冬。”三爷说。
我看看书生和萧安,俩人纷纷摇头,表示不信。
不过三爷这么说,我们也没办法反驳,反驳也没用,这就是人家想说的话。
这可是五十来人啊,难道就这么消失了?
或者说,是送去金矿挖矿去了呢?
三爷好一个诱饵啊,就用房青阳一个引来了五十多人,一举拿下,这要是送去挖矿,那就是一支生力军。
我问了句:“朱涟呢?我没见到朱涟。”
三爷说:“朱涟出远门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找朱涟做什么?有什么事,和我说,凤凰城现在我当家。”
三爷的意思很明显,不要乱打听。乱打听对我们没好处,有什么事要问,直接问他就好了。
我大声说:“三爷,五十多个土匪,你把他们弄去哪里了?”
三爷说:“走了,出了南门一直往南走了。”
“大雪封山,他们连棉衣棉鞋棉帽子都没有,怎么出山?走不出三里路怕是就要冻死了。”
书生说:“他们几个月没吃过粮食和肉了,肌肉流失殆尽,怕是一里路都走不出去。”
三爷闭着眼不说话了。
朱泉说:“三爷,是不是把人都关起来了?”
三爷说:“我累了。”
说完,三爷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书生拿了一些止咳药出来,又拿了一些布洛芬,嘱咐了一下朱清怎么吃,然后我们就去山上搬家了。我们得把家当都搬到山下来,搬到朱泉的家里。
大雪封山,上山一趟不容易,下来也不容易,尤其是负重更是难走,我们只是走这么点路就有点扛不住了,我的心率至少拉到了一百九,好不容易背着东西挣扎了出来,到了南门下,我直接坐在了地上,靠着城墙大口喘气。
我说:“那群土匪能出去才怪,肯定被三爷给弄去金矿了。”
书生说:“守仁,你说金矿在哪里了?”
我想了想,摇摇头,撇撇嘴。
书生指了指脚下说:“远在天边,近在脚下。”
我低头看着脚下说:“真的假的?”
书生神秘地说:“一夜之间,全城的人都回来了,你觉得有几种可能?”
我小声说:“你的意思是,人是从地下钻出来的?”
书生点头说:“城内有暗道!直通金矿!”
我不得不佩服书生的心思,是真活泛啊,我咋就没想到呢?
我慢慢地站了起来,然后低着头看着脚下,我从南门下看着城内。
此时的木匠正在打造城门呢,城门和城门楼子都被土匪破坏了。
我们进了城,看到大家已经开始抬青铜鼎了,这些青铜鼎和金钟、铜棺都要放回原位。
朱家的人说这是他们的龙脉,不能动的。
我看着这些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