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欠你一个要求,别忘记了。”
很感激很酸涩,我清了清嗓音,用温软的声音说:“谢谢你,你太好了。”
紧接着,手机铃声在他的车内骤然响起,他对那持续响起的铃声置若罔闻,双眸依旧坚定地盯着前方的道路。
铃声连续四五次的呼唤。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了屏幕,接通了电话。
声音里透着烦躁:“好了,我知道了,别再打电话了。”
说完,他迅速挂断了电话,
他一向以情绪稳定、沉着冷静,但此刻,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和略显急促的语气,却分明透露出他此刻的不悦与烦躁。
接下来我们没再说话。
我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了车窗外,天空灰蒙蒙的,如同一块厚重的铅板,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今天本该是开心的一天,然而此刻,我的心情却如同这天气一般,沉闷而沉重。
车子缓缓驶入民政局,我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察觉到目的地的到来。直到他轻声呼唤:“景姝,我们到了。”
他稳稳地将车停好,随后迅速下车,绅士般地为我打开了车门。
我微微弯腰,走出了车外。他早已准备好了一把雨伞,举过头顶,为我遮挡起了细密的雨丝。我这才惊觉,不知何时,天空已经飘起了细雨,虽然不大,却足以打湿衣衫。
他说:“我去找个地方停车,这把雨伞你先拿着。”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接过他手中的雨伞。
他转身进了车内,启动车离开。
我举着雨伞,微微抬起头,目光恰好捕捉到严谵的身影。他就这样,毫无遮挡地,径直朝我走来。
雨水无情地打在他的身上,浸湿了他的衣衫,头发也变得湿漉漉地贴在额上。
他的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未上色的纸,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一双充满抑郁和哀伤的眼睛看着我,声音也似乎被雨水打湿,变得嘶哑而低沉:“又是他送你来的?”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对于他的尖刻话语,我早已习以为常。此刻的我,内心如止水般平静,只是淡淡地一笑:“我们进去吧。”
我率先迈开了步伐。
他却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胳膊,那力度似乎想要将我拉回他的世界。我微微一怔,却也没有反抗,只是任由他这样抓着,他说:“真的要……离婚吗?”
我说:“真的。”
他跟昨天一样,用力地拥抱着我,浑身颤抖着:“可是,我舍不得,我舍不得怎么办?”
我并未挣扎,任由他拥我入怀,然而我的语气却比昨日更为冷淡:“没什么好舍得的,你不过是演戏的人,我想,你很快就会走出来,去喜欢另外一个女人。”
他哽咽着:“我从未演戏,我对你的感情,是真实的……”
随后,他语气中带着哀求:“景姝,你能否原谅我?能否再给我一个机会?”
我猛地一口咬在他的右颈。
他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但他的手却没有推我,只是默默地承受着。
我咬得更紧了,直到牙齿因过度用力而感到麻木,才终于松开。他的右颈已经留下了一排鲜明的齿痕,鲜红的血液从伤口中渗出。
我贴近他的耳边,低声道:“原谅你?我为何要原谅你?原谅你一年来的冷漠疏离?原谅你一次次的猜忌和不信任?原谅你一句句无情的羞辱和贬低?还是原谅你冷眼旁观,任由博美对我进行攻击?”
我连续后退几步,目光带着憎恨:“还是原谅你,间接性害得我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