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想了想摇头:“别急,蔺兄他又不是三岁小孩,该回来时自然会回来。”
苏谨从来没信过蔺相之去养病那套说辞。
年纪轻轻的,身强体壮,怎么可能说病就病。
他三天两头到苏府蹭饭,那饭量,能抵得上两个他了。
他们几人关系这么好,若真病了,应该是第一个派人去通知他们。
阿姐和林院首都是名医,他为何舍近求远?苏谨觉得这是最大的漏洞。
皇上还当着众臣的面准了他的病假,若说这里面没有皇上的手笔,苏谨是无论如何也不信的。
白周提议道:“咱们明儿个去找真兄问问,或许他知道蔺兄的去向。”
“不可能,他比咱们都忙,蔺兄住的地方离苏兄更近,有事应该是第一个想到他。”
苏谨话锋一转说道:“蔺兄的事先放一边,趁休沐时间,大家就好好放松放松。”
暖阁外的廊下,岁岁自个儿玩了一会觉得甚是无趣。
二舅跟白府的一个少爷在小厅里对弈,两人杀得难解难分。
白府今日准备的糕点特别美味,岁岁吃了好几块,这会儿都觉得肚子好撑。
突然想起刚才路过花园时好像看见了谢可儿的身影。
难道她也跟她哥来白府蹭饭了?
花园里有假山,对,我去看看假山,那假山可好看了。
岁岁为自已找了一个完美理由,抬起小短腿“噔噔噔”地往花园里跑去。
白府的假山造型别致,假山上有潺潺流水淌下。
假山下是一汪清澈的鱼池,鱼池不大,假山上淌下的流水恰好落在鱼池里。
激起朵朵浪花,有了流水带来的氧气,鱼儿在池子里欢快地畅游。
“过来呀!”
“我就看看你,我不吃你的。”
谢可儿趴在水池边沿,手里拿着一根枯枝在水面划拉。
她越划拉得凶,鱼儿跑得越远,谢可儿气鼓鼓地收回手,换一个位置继续划拉。
“你个傻鱼,你过来我看一看就不行吗?”
那鱼儿就像跟她捉迷藏,她换了位置,鱼儿很快又游到她前一刻划拉的地方。
谢可儿回过头又跑了回去。
岁岁在她身后站了好一会儿她都没有觉察到身后来了人。
见她吭哧吭哧地跑了好几个来回,岁岁走过去,像看傻子似的看着谢可儿。
“你当这鱼是你家的吗?叫它过来就过来,真是个大傻妞。”
谢可儿转过身,见来人是岁岁,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弯了弯。
脸上刚露出笑容,突然想起什么又瞪了岁岁一眼。
“你才是大傻妞,你家的鱼难道听你使唤了?”
“我不过是着急喊着玩罢了,它爱来不来,一会儿我让大哥哥把它们全都抓起来炖了吃。”
谢可儿说完多余的眼神都不给岁岁一个,跑去不远处的树下换了一根更长的枯枝过来继续划拉。
“谢可儿你就是个大傻子,这里面全是漂亮的锦鲤,你让你哥过来抓了炖,你信不信白大人能把你哥炖了?”
“我哥在京兆尹当值,没皇上的命令擅自抓人是触律法的,白大人又不傻,我才不听你瞎扯。”
谢可儿只顾着跟岁岁争辩,手里的枯枝失去准头,划拉在水草上被缠住了。
她不敢太用力,怕枯枝咔嚓一下又断了,前面已经有了先例,这已经是第四根了。
天不遂人愿,没怎么用力,枯枝也断了。
看着断了的半截枯枝顺水飘远,谢可儿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