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距离并不太远,苏鹏收了通房又抬妾室的事,郑氏已有耳闻。
只不过她从不随意提起,免得老爷听见糟心。
自从把春香送进老爷房里,江正明偶尔也来她院里住一宿。
杨氏来到苏家,见到江娇娇独自在屋里。
她环顾四周一眼,“彩妍那丫头哪去了?为何没在屋里伺候你?”
江娇娇给杨氏倒了一杯热茶道:“姨娘别看了,夫君新开了烧烤铺子,彩妍替女儿照看着呢。”
“堂堂少夫人,屋里没人伺候,这成何体统。”杨氏满腹心事地落了座。
江娇娇摇头苦笑,“姨娘,苏家就是一个空壳子而已,哪里还有规矩可言。”
“姑爷不是才收了一房妾室吗?你叫她过来伺候你不就成了。”
在杨氏看来,主母使唤妾室理所应当,最好是故意磋磨,让其灭了争宠的心思。
江娇娇拉着杨氏的手,“姨娘别生气,女儿不需要她伺候,再说葵花是婆婆房里的人,我也使唤不动的。”
“老虔婆,她明摆着支一个婢女来跟你争宠,故意给你添堵,这门亲事的确错了,都是为娘瞎了眼才把你许配给她家。”
“姨娘别自责了,亲事一错再错,女儿已经看透,什么都不及手里有银子让人安心。”
杨氏还要说什么,江娇娇拉着她的手没让她继续往下说。
“娇儿你好自为之,今天你爹跟房牙子谈妥了,过几天我们就走了,凡事你多长个心,别被苏家牵着鼻子走。”
杨氏一番叮嘱,江娇娇怕姨娘担心,更不敢说首饰给苏鹏典当了的事。
杨氏长话短说,不到一盏茶的时辰就起身准备回府。
江娇娇送杨氏到苏家大门,放开挽着杨氏的手。
“姨娘多保重,父亲心情不好,女儿就不回去给他添堵了。”
杨氏恨恨地道:“看他作甚,现在他一心培养江青简,你被一个破落户欺负,他都没想过给你撑腰。”
在京城,大户人家的姑娘在新婚被夫家接二连三地纳新人,娘家人是要去讨说法的。
江正明自已的事都焦头烂额,早已经没心思管江娇娇的死活了。
秦氏得知杨氏来了也不出来露过脸,杨氏心里不痛快更不会去主动相见。
母女俩该说的话在屋里都说清楚了,以防隔墙有耳,母女二人匆匆告别。
江娇娇回屋不到一刻钟,彩妍就回到院里。
江娇娇不悦地道:“府里有葵花做杂活,你回来作甚?铺子里的生意要紧,以后白日里就不用回来伺候了。”
“少夫人,奴婢也正要与您商量来着,铺子刚赁来,里面的杂活多,雇来的人也不多,赵五人这人老实,不太会使唤人,姑爷忙自已的事,也不可能一直在铺子里盯着。”
彩妍一席话道出来铺子里的弊端。
江娇娇心下一慌,“这可怎么办?难道再花钱雇一个掌柜?”
“雇的人总不及自已人上心,少夫人可再买一个奴婢或小厮住在铺子里,那样既能监督大家干活,还没人能私吞银子。”
彩妍的话音未落,江娇立即否定道:
“不行,我手里已经没银子了,这几日铺子里需要购置食材,也没银子往回交,我是没钱买仆人了。”
说起这个,江娇娇就怒火中烧。
她狠狠地瞪了彩妍一眼,“若你早些发现那老虔婆偷吃咱们的烤肉,也不至于损失了那么多。”
“少夫人息怒,奴婢就是发现得早也改变不了什么,夫人若执意要吃,奴婢去拦着,少夫人就会落得一个不孝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