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萧京昭没有时间卧床休息,江姝月又拿出纱布把伤口外面又包扎了一遍。
“切记,他这手不能用力,凝胶贴不落,只需要三日伤口就愈合了,如果用力伤口裂开,下次就只能缝合了。”
江姝月站起身,轻轻地抬起萧京昭受伤的胳膊放好,又拉过被子帮他盖好。
或许是照顾岁岁成了习惯,江姝月顺手还放下了纱幔。
她转身把包袱里的药拿了出来,一边拿一边交代如何用药。
“这里都是外伤药,三天后轻轻取下透明贴再换药,换药后用纱布简单包扎一下就成。”
“如果发热,你叫太医开退热的汤药就可以了。”
“不,不是,姑娘你这是不管主子了?”
向松一激动冲口而出。
见江姝月一愣,他又改口道:“姑娘别误会,属下是说宫里的人复杂,谁知道还有没有余孽要害主子,改日属下还是去接姑娘进宫帮主子换药最稳妥。”
秋菊气不打一处来,小姐这两日都没好好休息,这一趟回去又是半夜三更的了。
她家小姐还得养得白白胖胖的搭花楼抛绣球招赘婿呢。
她没好气的瞪了向松一眼,“小姐是让你自个儿换药,这么简单的事哪里需要折腾我家小姐了?”
“姑娘息怒,小人笨手笨脚的,怕弄不好影响主子恢复,刚才那伤口不就是被我包扎出血了嘛!”向松不气也不恼,赔着笑脸解释。
江姝月看向松不似说假话,现在宫里什么情景,她也能猜出几分。
“行,三日后我再进宫换药。”
向松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他跟在两人身后往外走。
“多谢姑娘,若方便,三日后可否带岁岁少爷一同进宫,主子想他了。”向松快走一步,殷勤地躬身问道,那模样如同一个合格的太监总管。
刚走到门口,江姝月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她脚步微顿。
“宫里有一个刀儿匠叫林妙手,那人可信,麻烦向侍卫帮我打听一下,现在宫里是多事之秋,岁岁不便出现,等他把宫里的一切捋顺了再见岁岁不迟。”
江姝月口里说的他,向松自然明白指的是谁。
“姑娘放心,小的一定把刀儿匠林妙手给找出来,姑娘说他可信,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主子必然重用他,宫里管事已经安排到位,一切很快就会捋顺。”
向松笑得一脸狗腿,丝毫不在意秋菊不悦的神情,各为其主,向松理解她的心情。
此一时彼一时,从前主子是世子,江姑娘特立独行与主子没有交集。
主子现在身份不同,姑娘暗地里也帮衬着主子,两人之间还有一个岁岁,只要他给两人多创造机会,这偌大的后宫,总有江姑娘的一席之地。
江姝月满意地点了点头,她不知道向松心里已经演绎了一场隆重的封后大典。
向松亲自把江姝月几人送出宫门。
看着马车消失在视野里,向松才转身回宫。
进宫时还皓月当空,这一刻月亮躲进了云层,天空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幕布。
夜幕下,几个如鬼魅般的黑影远远地跟随在马车后。
直到马车进了江府,黑影才转身消失在夜幕里。
……
向松回去后立即让人去打探林妙手的下落,然后就守在床榻边打盹,偶尔用手探一探主子额头。
一个时辰过去,见主子体温没有变化,向松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
这一夜,萧京昭睡得并不安生。
他梦到了朝堂纷争,有大臣说他谋反篡位,梦见自已跟朝臣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