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子一把揽进了怀中。
&34;你跑什么?别乱动,安心睡觉。&34; 宣景和低声说道。
赫祈远感到无比无奈,在尝试了几次挣脱都以失败告终之后,他也渐渐变得疲惫不堪。最终,他在迷迷糊糊之中,在宣景和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在这昏暗的夜色中,宣景和缓缓睁开那双明亮如星辰般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怀中紧紧蜷缩着的小家伙。
月光透过轻薄的纱帐,洒下星星点点的光芒,恰好映照在赫祈远那张恬静的睡脸上。
&34;真是个敏感又缺爱的孩子啊。&34; 宣景和轻声呢喃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
“那孩子送到宣府了吗?”
在一间平凡无奇的房间内,黯淡昏黄的灯光洒落在地上,形成一片朦胧的光影。一道屏风横亘于此,宛如一道屏障,将宰相与户部尚书之间的空间悄然分隔开来。
宰相海清右手提着一支墨笔,左手则轻轻翻阅着古老的书籍,神情专注而投入。
户部尚书擦拭着额头滑落的汗水,态度恭谨地回应道:“大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送过去了。只是,把那孩子安置在宣府,真的不会出什么问题吗?”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宰相并未停止手中的动作,但他抬起头,反问户部尚书一句:“我们的目的不是已经达成了吗?”
户部尚书面露无奈之色,目光投向那位两鬓已现斑白的宰相身上,轻声说道:“大人,所有该布局的都已经安排妥当,只需静待时机即可。您何必还要费心劳力去编写史书呢?这可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啊!”
宰相的笔触稍稍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流畅,继续挥毫泼墨。他的声音坚定而沉稳:“智慧和历史的教训需要被传承下去。我现在所做的一切,是在为我们的未来铺路,也是为后来之人的变革提供宝贵的经验。”
户部尚书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似乎在思考着宰相所言的深意。
是啊,帝国正在走下坡路,总要有人变法图强,如果他们失败了,后人还可以总结他们的经验再努力。
半晌,户部尚书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变法困难,但北凉投降是一次能够给大秦下猛药的好机会。
他们不得不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