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她这两天有些神出鬼没吗?”我解释道。
“不奇怪,那天妈妈说她当不得花魁。她一气之下就跟刘家的公子,天天厮混在一起,什么规矩也不讲了。”白芍姐姐说了自己看到的大瓜。
“还有这事?妈妈可真勇,这话心里想想就算了,还真当面说。”我不禁对妈妈生出几分敬佩。
“洛阳终究是中原的地,找个连“之乎者也”都读不通的人当花魁,不是砸自己招牌吗?”绿心妹妹说道。
“那为何妈妈还把她弄进楼里来呢!”我幽幽说道。
利用人还看不起人,何必呢。
“妈妈的心思,猜不得。”绿心妹妹的声音好似有点发怵。
这小妮子是知道点什么事情吗?这几日为何总是阴阳怪气。
“死人啦,死人啦,死人啦”突然一楼的人群开始叫喊起来,一阵骚乱。
“发生什么事了?”白芍姐姐听见骚乱声,立马起身想去查看。
“白芍姐姐,你别乱跑。这楼下都是些贩夫走卒,乱糟糟的,别把你弄伤了。”绿心妹妹看白芍姐姐起身,连忙阻止道。
“我去看看。”说完,不等她们阻拦,我就窜到三楼楼梯口。
楼下的确乱成一锅粥,大家都在喊,死人了,死人了。我好奇,一溜烟的又跑到二楼的楼梯口,这次是真的看清了。
一位绿衣女子,横死在大厅中央。她头上秀发全无,裸露的头皮,白白得,看着森人,面部扭曲,身下一大摊血迹。
我看到顿时一股恶气直奔脑勺,双眼一黑,四肢瞬间无力,险些晕过去。
“姑娘,你没事吧?”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我回头寻声而望,只见一位俊美的少年,满怀关心的看向我。
看着眼前男子美得不像话的脸庞,我有点呆住了。
“姑娘,你还好吧?”男子再次开口询问。
“我,还好就是有点身体无力。”我也算是见识过几个美男子的人,很快便从美貌中清醒过来。
“此等惨状,的确令人生杵。”男子叹道。
听男子的话,我又想到那没有头发的女子,心口有些生疼。我紧紧皱着眉,揪着自己的心窝。
“你怎么了?我还是扶你去旁边的雅座,休息一下吧。”男子看我很是痛苦,急切的问道。
我顶着张惨白的脸,点点头。
我来到厢房里,趴在桌子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慢慢缓过了劲。
“姑娘,喝点热水吧!”男子端来一杯水,递到我的手边。
我抬眼看着眼前的美男子,有些疑惑。
兴许男子看出我的疑虑,扯了扯身上的衣襟,辑礼说道:“在下魏咸美,卫州人士,现随父在洛阳为官。”
“魏仁浦,魏大人是你何人?”我轻声问道。
“正是家父。”男子回道。
听闻,我便拿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下去。
洛阳姓魏的官,没有几个。
“姑娘怎知家父?”魏咸美看我喝下热水后问道。
“我有位师弟在贵府当差,听他提过。”我感觉自己好一些了,便想起身离开。
“姑娘还没有说自己的芳名呢?”魏咸美看我想走,也没阻止,只是开口问我来历。
“弈吟楼的回雪姑娘。”我整理下身上的衣襟回道。
“哦!其实我知道,你唱曲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了。”魏咸美笑着道。
我看这位仁兄这般说道,不禁想翻个白眼。既然知道还问个毛线,我没理他,准备道声谢,便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