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磕绊绊,吃了数不尽的苦头,最凶险的时候,只剩下一丝残魂吊着命。
每天都忧心忡忡,饥寒交迫,她们不需要吃饭却需要汲取天地间的灵力,东凫山中的灵力因为伏魔网的破坏,凶暴又紊乱,想要炼化难之又难,就这么饥一顿饱一顿,担心哪天就溃散天地间。
小宫女看着杜小草,满脸眷念怀念:“那个时候,仙君不嫌弃我,跟我亲密无间,一起适应风雨雷电,艰难了二十年,日子才松快一些,仙君,你觉得我凶狠歹毒,其实是你变了……”
她一家接着一句,句句诛心,吕文昭气不过,冷哼反诘:“别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小草也不记得那些,就你干出来的这些坏事,还有脸诉委屈缅怀千年岁月?”
“为什么不能?你们滑县吕氏对仙君做过那么不要脸的事,你的父祖照样理直气壮,你这个后辈照样大放厥词,想这么含糊过关,没门!”
小宫女幻化出来的妖鸟飞在半空,居高临下地瞪着吕文昭,一副随时可能扑下来吃了他是凶恶口吻。
吕文昭怡然不惧:“吵架就吵架,报仇就报仇,扯上我的爹娘爷爷干什么?坑害过你的吕氏先祖全都死了,你有仇怨就冲着我来吧——”
话未说完,他整个人就呆怔在原地,像是陷入了某种离奇的迷梦中,眼皮也垂了下来。
秦佑安赶紧扶着他,大声喊他的名字,毫无反应。
他怒视小宫女:“你对他做了什么?”
“没什么,让他亲眼看看他的祖宗们做过什么卑鄙勾当,骂过什么脏话,看他还能不能这么理直气壮,等我宰了吕相那条老狗,再来弄死他这条小狗!”
秦佑安听得如此,心情稍微放松,扶着吕文昭坐到山巅的一块凹石上,坐等他从幻境中清醒过来。
小宫女笑眯眯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忽然问他:“你想不想梦回千年前,看看你的前世?”
秦佑安摇头:“不想。”
“那可由不得你。”
小宫女袍袖挥舞,刚要罩住秦佑安,却被杜小草拦住:“别闹了!”
“怎么是胡闹呢,这是早晚的事,难道你想瞒着他一辈子?”
“那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不用你插手!”
杜小草噎了她一句,指了指头顶黯淡的天空,压低嗓门告诫小宫女:
“你只是我的一部分,意外有了自己的意志,这种境况持续不了多久,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马上跟我融合,二是被我打散,永远消失在天地间。”
“融合可以,涅槃之力归我掌管。”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