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提及濮阳吕氏。
吕文昭知道祖父在暗示什么,自家跟若吾仙君,有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
祖父能在城中流血漂杵的时候,护住全家人安然无恙,已经让人啧啧惊奇,很多人都以为,头一个遭殃的就该是“滑县吕氏”。
吕侯颓然叹息,没有人知道,他为了保住孙子,保住这座侯府,付出了什么代价。
他从书案后站起,缓缓踱到吕文昭身前,替他整了整头上的玉冠,满脸痛惜地唏嘘:
“你是吕氏的嫡长孙,妖鸟绝不会放过你,暂时留着你,应该是你还有其他用途,你不要试图挑衅她的耐心和底线,她比崔明月还要可怕很多倍,杀人如麻,杀人取乐,毫无忌惮,祖父知道你想走,也一定会想办法送你走,眼下你先忍一忍……”
吕文昭忍不了。
还在岐山古驿的时候,他就确定杜小草是若吾仙君涅槃转世,瞒着没有告诉祖父,希望能私底下跟仙君化解这场持续千年的仇隙,谁知道皇宫里忽然又冒出一个仙君,一言不合就杀人!
吕文昭已经有两位族兄死于非命,其中一人就惨死在他眼前,他试着讲道理,对方却笑得很大声:
“本君真没想到,滑县吕氏的子孙,会跟我讲道理,年轻人,天下的道理讲不尽,与其浪费唇舌,不如选一口好棺材。”
吕文昭被踹下高台,呕血昏迷,苏醒后就跟祖父要求,要翻阅吕氏珍藏的秘典,他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吕相向来对他有求必应,这一次却拒绝了。
他想出城,也被禁足。
不止是他,曾经万万人之上的仙后崔明月,也被禁足在她的寝殿中。
帝城内外,大小世家,人人自危。
若吾仙君,这个淡了几百年的名字,忽然清晰地重现世间,比传说中的更加凶残。
外形看起来就是个十几岁的红衣小姑娘,头上扎着可爱的双丫髻,发髻上还簪这一对银铃铛,手上戴着一个火蛟镯,那镯子居然是一头有血有肉的活火蛟,不需要鏖战,只需要放出来在空中飞一圈,就能吸干白帝城四周几百丈宽的护城河,连水井都平地骤降一丈。
火蛟盘旋在天空中,像灼热的火云,落到平地上,就是杀人的利器了,它都不需要出手,只要把巨大如山岳的身躯盘起来,围住想要灭杀的世家,就能活活让对方满门老少渴死热死,最倒霉的甚至被烤成了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