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我斩好了鸡,在雨棚里等。这个孩子就来了,他说了半天,我才明白他是想要一个鱼篓。
我给了他鱼篓,问他是哪家的娃,用完记得还回来。
他说不还了,在腰间解下一个东西扔给我,等我捡起这个金子做的小鱼后,这娃已经跑走了。”
老妇人呈上一个金子做的小鱼。崔母见到又一次哭晕。
老妇人继续道:“我当时不敢收这个金鱼,可又找不见那个孩子,我想着第二日那孩子爹娘发现这么贵重的东西不见了,一定会来寻的。可一直都没有人来。一直到前几日,这位大人拿着这画像问到我家……”
顾文元:“当时这孩子可是一个人?有没有别人跟随他”
老妇人:“只有他一个人。”
顾文元:“那日崔家根是什么时候拿走鱼篓的?”
老妇人想了一下:“我家老伴进城卖荔枝,一般都是戌时才到家,那日他还没回来,应该不到戌时。”
顾文元对周毅道:“周大人,既然您已经走访过荔枝村了,那还有没有其他人证,当日见过崔家根的?”
周毅摇头:“时间久远了,那么一个平常的雨夜,没有人再记得是否见过他了。”
顾文元:“如此看来,崔家根是有可能在荔枝村附近河里溺亡,尸体顺流漂到下游啊,只是……”
周毅:“只是其头部破损,无法解释,当年仵作并没有判定他是溺水而亡。”
顾文元:“还有,无法确定死亡时间,尸体出现在三十多里外的下游,一夜时间能够漂泊这么远吗?”
周毅:“能,案发拿夜大雨,水流湍急,和如今飓风过后河水流速相似。
我昨夜命人在荔枝村河边,分别于戌时、戌时四刻、亥时放入河中一节做好标记的浮木。
今日传来消息,卯时刚过,三根浮木就已经都飘到了尸体被发现之地,那里是河水转弯处的凸岸,水流变缓,三根浮木均被冲上岸边。”
顾文元:“看来,现在就只剩下头部受伤这一个疑点了。下官上任时,发现当时仵作的验尸格目写得很含糊,而这个仵作在去年就病死了,无从询问。来人,将发现崔家根尸体的报案人带来。”
很快,两个渔民被带来,这两个男子就是当年的报案人。他们清晨准备划船打渔去时,在河边发现了崔家根尸体。
顾文元:“你们当时见到尸体时,是什么景象?”
一个渔民达到:“草民见到岸边趴着一人,就将其翻过来,发现他已经没气了,就报了官。”
顾文元:“死者头上的伤口什么样?”
渔民:“伤口?好像是有两个口子,并不深。回大人,草民家为这河边渔民,世代打渔为生,每日出船。
说句犯忌讳的话,每到发水,飓风,时常会在这凸岸边发现淹死的人。这些人从上游冲下来,头上,身上有岩石刮撞的伤,也很常见。
那年那个孩子应该就是淹死的,肚子胀得老高… …”
还真是有些棘手呢。似乎离真相就差一步,到底如何验证崔家根的死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