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炫耀的时候,一定不能打断,要让她尽兴地得瑟。
这是裴灏以前总结出来的经验。
杜婉做了一个十字架的手势,“是十万两的银子!还有一枚雪白雪白的圆珠子,有鸡蛋大小,大晚上散发着柔光,漂亮又炫目。我不认得那是什么珠子,可是皇后拿出来的,一定很珍贵吧。”
反正,她喜欢极了。
杜婉美滋滋地想着,又找了这个盒子。
哦,又是银子,却只有一万两。
见识过十万两的人,再来一万两难免嫌弃一下下。
裴灏一敲她的脑门,笑骂道:“得了,不想要给我。”
“休想!蚊子再小也是肉呀。”杜婉嫌弃的小脸霎时就没了,笑嘻嘻地将银票收好。
赚大发了!
农庄那边正好缺钱呢。
裴灏揶揄地笑道:“婉婉,你可知自己有两个外号。”
“什么外号,我咋就没听说过?”杜婉觉得不太可能,真有什么外号,早知道了,消息没道理不如他。
裴灏满足了她好奇,“生财童子!”
“啥?”杜婉眨巴下大眼。
“就是生财童子,也是散财童子。”
“……谁闲得蛋疼的,我穷死了。”杜婉是不会承认自己有钱的,虽然她的身家可能说是大秦国世家女当中最丰厚的,当初皇帝留给她的东西,看着是一成左右,那是真心不少了。
再加上她赚到的,杂七杂八,凑起来很丰厚。
这个外号是一些权贵私下聊时提到的,私底下小范围地传开。
皇帝出手阔绰,银子从哪里来?
那些人暗中查一查,就能发现骄阳郡主的影子。
提到骄阳郡主就没有人不认识,要知道这可是唯一有封号的郡主,连秦鱼鱼这个公主都一直没有得到封号和封地。
以前旁人聊天,还有几分顾忌秦鱼鱼。
如今秦鱼鱼“病”死了。
据说皇宫只停灵三天就将人下葬,葬礼简单得不行了。皇帝据说又悲伤到生病了,继续在寝宫里休养,朝中的事情暂时由杜潜代为处理。皇后依旧被囚禁于东凤宫里。
有点脑子的权贵都猜出其中必定有猫腻,只是没人敢贸然去调查。
杜婉在外面潇洒了好些天,今天裴灏闲聊时提起,这才想起了在宫里处理政务的便宜大哥,“我大哥怎么样了?”
“他呀。”裴灏幸灾乐祸地笑了。
“怎么样啦?”
“脸色一天比一天黑,脾气一天比一天大。”裴灏不会说杜潜的脾气,只针对他的。他负责禁卫军,经常要在宫中晃,难免天天碰到杜潜。
杜婉想象着杜潜发飙的模样,第一时间就是想起了他经常揍裴灏的情形,“皇城司谁负责了?”
“顾礼,干得挺好的,就提拔上来了。”
“他倒是好运气。”
“嗯。”裴灏不否认顾礼的运气。
就算走科举,想这么短的时间干到皇城司第一把手的位置,几乎是不太可能的。说起来还是裴灏提拔的关系。
杜婉想到什么是什么,站起来就要去皇宫。
结果被裴灏拉了回来,“去皇宫干什么?”
“能干啥?当然是找我哥呀。”
“别,别去!”
裴灏拉住了小姑娘的手腕,让她坐下来,“他正烦着呢,你去给他添什么乱子。”
“是不是朝堂上那些老狐狸倚老卖老,给我大哥下绊子?”杜婉想到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个了。
“有一些,不严重吧,是粮食的问题。”
裴灏把她按住,不让她跑,将现在朝中的局势跟她提了提。不要看京城现在还很安稳的样子,偏远些的地方已经要乱起来,官府快要镇压不住了,连军队都不行。
不要说百姓,有钱都没处买粮食。
现在各地军中的粮食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