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外面的裴灏看到两个人玩闹,第一时间就是跑去拯救自个儿的小未婚妻。
这下好了,杜潜和妹妹是闹着玩儿,裴灏加入是直接被揍了。
脱离战圈的小姑娘就没啥良心,在一旁挥着粉臂欢乐地喝彩。
一会儿嚷嚷着大哥加油,一会儿嚷嚷着裴世子加油。
立场就跟墙头那根草儿,左右摇摆,弄得另外两个人很是无语,都停了下来,坚决不给某个小没良心的当娱乐。
最近皇宫的气氛很不好,阴沉沉的,紧张得不行了。
让三个人这么一闹,那股子压抑的气息,仿佛都消散了大半,旁观的禁卫军的护卫和宫人,几乎都有这种感觉。
是暴风雨过去,即将天晴的预兆。
下午的时候。
杜婉回了一趟家。
等见过长公主和弟弟后,她就回去玉灵苑沐浴更衣,吃了一顿舒心的饭菜,便躺在床上滚了好几圈儿,闭目睡觉。
在宫里是有地方休息,却总归不是自家熟悉的地盘。
杜婉这一觉,睡到了傍晚才醒来。
在家里意外地看到了杜驸马。
“父亲,您这是回家了?”
“总要回来换件衣服,你还要去宫里吗?其实今晚去不去都无所谓的,有你大哥和承明守着,不会有问题。”杜驸马是担心女儿太辛苦了。
杜婉笑嘻嘻说,“我回来睡了一觉,这不,刚睡醒。”
“一个下午都在睡?”
“是哒是哒,现在精神着呢。”
刚睡醒的小姑娘是红光满面,神采奕奕。
杜驸马看了下,就相信了,“那随便你。”
杜婉高兴了,溜到他的背后,给他捶起了肩膀,“那事情查得如何?是谢七在撒谎,还是确有其事?”
“确有其事,人都被扣下了。”杜驸马是真心觉得这个事情,如果不是有人捅出来,几乎不会有人往那方向去想。
杜婉问:“审过了吗?”
“审过了,本来不想承认,但证据摆出来也就认了。”杜驸马心里唏嘘又惋惜,“真是一个人物,只可惜聪明劲儿不是用在正途上。”
“我能见一见吗?”
“想去就去,人关在天牢,单独的牢房。”
“……”
杜婉准备了一下,又骑着骏马进宫。
身后带着一支亲卫,威风凛凛。
这次亲卫没有被拉到宫外,是骑着马直接进宫。杜婉没有去正和殿找皇帝和杜潜,转而去了天牢。
郡主又来天牢了!
狱卒见到她都很意外,恭恭敬敬地把她迎进去。
杜婉来到了一个单独的牢房前,里面关着一个女子。
正是她以前见过一面的人——卫绣。
此时的卫绣不如先前见过的光鲜艳丽和神采飞扬。只不过就算穿着囚服,身处于了牢狱,还是可以看到一股坦然赴死的从容。
卫绣从大牢的灯火中,看到了外面的杜婉,眼中闪过了惊讶之色,“郡主,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是好奇。”杜婉没乱说,是真的好奇驱使她过来看一看。
正所谓好奇心会害死猫,以后自己会不会是那只猫,不能想啦不能想,先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再说。
杜婉打量着卫绣,人清瘦了些许,还有就是她靠近左耳的脸上,有一道弧形的疤痕,但她的双眼很有神彩,不是那种将死之人该有的。
卫绣大方地让她看,“是不是好奇这伤?”
“不好奇。”杜婉违心地说着。
“拜公主殿下所赐哦。”卫绣笑着说。
杜婉看过谢璋给的信息,有提到秦鱼鱼设计卫绣,让她毁容。只是描写的不详细,杜婉现在算是看到了,这种伤疤在古代来说,确实是毁容了,“你好像不担心,也不害怕?”
卫绣坦然笑了笑,“不害怕,相反,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