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潜惊讶问，“谢贵妃算计秦鱼鱼证据确凿，谢家会不知道？”
“谢璋想撇清吧，这个事情没人会主动承认。”裴灏就事论事似的说道。
杜婉端起茶水喝了一半，“无所谓了，明天就知道答案。”
“他说的，你会相信吗？”裴灏定定地看着她，桃花眼底隐藏着什么。
杜婉没留意到他神色的变化，随口回答，“看情况吧。今日不知明日事儿，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
裴灏摆放在大腿上的双手，瞬间握成拳头，很快又松开了。
不是他的多疑，是他心里总是隐约觉得谢璋的存在，在小姑娘的心里是特别的，总是能吸引小姑娘的目光。不然，小姑娘不会对谢璋那么了解。
要知道，不重要的人，小姑娘不会在意。
唯一让他放不下的，是小姑娘对谢璋的放任……
或许是纵容？
裴灏沉浸于思绪当中，没有听到杜婉又说了什么。
杜潜将杜婉赶回房间休息。
宫女已经收拾了她住的房间。
她还真没好好休息过，便听话地走了，等裴灏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杜潜沉声问道：“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没、没什么。”裴灏心下微叹，有一些放不下。
所以，站起身来，借口有事先离开。
避开了杜潜的耳目，转去了杜婉的房间找人，只是站在她的房门前，他一直安静地没有敲门。
他是相信她的，相信她心里有他。
只是这个问题又很难不让他去多想，如果不问清楚，恐怕有一天会成了他的心病。然而，人走到了这里，又忍不住担心。
担心这话问出口，她会不会生气？
裴灏抬起手，几次想敲门，都没有落下。
这次又抬起了手。
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
小姑娘俏生生地站在门口，板着小脸，蹙起秀眉不解地看着他，“你一直站在我门口里干啥？”
“……”裴灏默了。
小姑娘又瞅着他，“哑巴了？”
达到如今的修为，门口有一个人，她还是知道的。
后来发现是他，还以为他有什么事，可他一直站在外面都不出声，连门都没敲，这个举动令人很费解。
裴灏看着一脸不解的她，心底难受地问道：“我心里有个疑惑，若不问出来怕是会成了我的心病。”
“又胡思乱想了啥？”小姑娘侧身，示意他进屋子里说。
裴灏迈入门槛，转身将门关上。
小姑娘走到了桌前的椅子坐下，裴灏走了过去，坐到她身边。
以为会听到他说话，结果，她看到他在发呆。
她推了他的手臂一把，“喂，有话直说，憋在心里就不怕憋出毛病。”
“婉婉，我是相信你的，真的，相信你是喜欢我的。”裴灏突然将她搂在怀里，把头枕在她的肩膀上，轻声地说着这话，更像是在说服他自己一般。
杜婉很是奇怪。
这话听着就怪怪的……
杜婉皱起小眉头问：“你是怎么啦？”
裴灏蹭了蹭她的脸蛋，幽幽地说，“没什么，就是突然好难过，你……喜欢谢璋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杜婉无语了。
“京城很多姑娘都喜欢他……”
“这跟我又没关系，我又不喜欢他。”杜婉算是明白了。
大概是她今晚提起谢璋，令他又没了安全感，还胡思乱想脑洞大开。
裴灏抱住她的双臂一紧，停顿了少许才喃喃道：“只是你不能否认，他在你心里是特别的。”
“这个……”很冤枉呀。
杜婉正要否认，裴灏抢先又道，“你别想否认，我知道的。我比你更清楚，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