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婉庆幸自己没有把话说出口。不然这脸就丢大了,还正好给了他一个占她便宜的由头。
可是,小姑娘还是太单纯。
该占的便宜,世子爷还是要占的。
等身上的寒气,散得差不多了,他便不着痕迹地坐到小姑娘身边,又不着痕迹地把人搂到了怀里,然后趁着她没回神之时,又得寸进尺。直到她觉得小嘴麻麻的,才猛地将人推开。
生怕他不放过自己,小姑娘一下子溜到了床榻,掀开了被褥就将自己包裹了起来,跟只蚕蛹似的,还往里面滚了一个圈儿。
裴灏差点笑出声,却及时忍住,“婉婉?想不想听汤志行的事?”
“你知道内幕?”杜婉悄咪咪地从被窝里挖出半个脑袋,“我问我爹了,他都不知道呢。”
便宜父亲推说案子正在调查不好说,她跟他相处了这么久,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多半是连他都不清楚内幕。
杜婉好奇地看向裴灏,“说来听听。”
果然,八卦之力是无穷的。
刚才还一副死的不出来的架势,一听到有八卦了,不知他费力气她就自个儿冒头,“开始调查的时候,没有查出问题,以为是一场意外的。”
“后来呢?”
“……后来有人发现马血不对。”
这个发现的人正是裴灏自己。
不过,他没有往身上邀功。
这次能发现纯粹意外,案子本来不归他负责,是他在衙门看到了死马,发现鲜血有异,提醒了一下,负责这件案子的官员再次检查起死马,在马的尾巴上面,找出了一根细如牛毛的毒针。
裴灏说道:“是有人出手了,在汤志行骑的马身上,找到了毒针。”
“他用骑马之前,随从不是该去检查过吗?”
“这个不好说,或者检查过没问题,或者是中途遭遇到暗算,主要是看调查的结果。随行的护卫如今全部扣押在牢里,正在接受审查。有个护卫最为可疑,就是那个骑马踩到主子的,只可惜……”
“……”杜婉想到当时听到的。
汤志行摔下来是残,还不致命。
是后来被马再踩了一遍,才会造成重伤垂危。
杜婉问道:“那护卫怎么样了?”
“死了,自尽的。那护卫还是个无亲无故的,平时沉默寡言,连接触的人都没几个,想查都无从查起。”
“……”
这是幕后之人,干脆利落。
“哦。”杜婉不知道这里的人如何查案。
只听,裴灏坐到了床沿,弯下了腰,用额头碰了下她的额头,“出来不?”
“不出来?”
“那你就别怪我了。”
裴灏脱掉了长靴,将她连同被褥一起,抱在了怀里,他自己是侧躺在了床榻,还将床帘放了下来。
这个样子,床里面就形成了一个小空间,隔绝着了外面一般。
当撞见裴灏笑得很荡漾的桃花眼,杜婉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还知道自己犯蠢了,什么地方不好躲,咋就躲到被窝里呢?
天色将亮之时,裴灏才悄悄离开。
说是不为人知,其实该知道的都知道,只是大家都闭嘴了而已,包括知道消息后的杜驸马,就气得连早饭都少吃了一碗。奈何此事不宜声张,只好哑巴吃黄连,决定下次碰见,警告他一下。
可不能提前弄出个娃儿来,坏了女儿的名声。
杜婉起来晚了些,洗漱之时,听到了凝琴唠叨,“……郡主,长公主进宫了,驸马爷也一早就去了衙门。”
“他们是一起出发的?”
“是的。”
“我弟弟谁来照看?”
“有文嬷嬷她们看着。”
“一会儿去瞅瞅。”杜婉洗漱的动作快了一些。
落棋和书香已经把早饭摆好,是寻常的肉丝粥和豆沙包,还有两个小菜,正是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