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婉笃定道,“我和裴灏最先下去密室,包括后面那几个密室都是我俩找出来的,里面有什么东西没人比我最清楚。就是舅舅咋就没给我分几块金砖呢,真小气。”
“胡说什么呢?”长公主嗔怪。
杜婉翘起了嘴角,“我还想拿几块金砖放家里当战利品,好歹是我找到的。”
长公主笑道,“得了吧,这些东西最为妥当。”
“娘亲所言极是,有这些足够了……”杜潜很是认同。
那些金银就算皇帝敢送,他们也不敢要,肯定会送回去。
这时,杜驸马又发话了,“婉婉,挑一些送去镇国公府给承明。”
“舅舅没给他送吗?”杜婉意外,“论功行赏,也该有他的一份吧。”
杜驸马好笑,“这事儿不会声张,明面上也就不会有什么嘉奖。”
杜潜微笑地接茬,“父亲不如明着说,今日皇上高兴坏了,能想到咱们就不错了。”
“……”长公主以手绢半遮面,闷笑不止。
杜婉这下有那么一丢丢同情裴灏,忙碌了一阵子,啥好处都没能捞到。不过,照杜驸马所言,她取出了三成的东西,准备明日送去给裴灏,剩下的书画都被杜驸马要走了。
杜婉和杜潜只是各自挑了一些喜欢的。
大部分都入了公库。
这么一个折腾,已经是三更天。
躺在玉灵苑里,杜婉望着朦胧着的窗外。
白天所发生的事情,是她始料不及的,跟她预期的相差甚远,心里有那么一点点担忧,杜潜他们相信皇帝,而她多少受到原着的影响,对于皇帝的信心不足,“算了,当是帮皇帝一回。”
是好是坏,等日后就知道了。
总不能因为原着,就将皇帝否了吧。
杜婉一把扯过被褥,盖过自己的脑袋,不想再纠结此事。
安静了半晌,杜婉又猛地坐起,“艹!好像有更重要的事情……我咋就忘了呢?到底是什么事?”
第二天清早,睡得迷迷糊糊之时。
外面响起了下人小小的惊呼声,“下雪了?”
“好冷。”
“安排人去庭院扫雪。”
“……”
是下人闹出的动静。
正常来说主子的屋子是听不见的,耐不住杜婉厉害,听力过人。在一定范围内的声音,她随时可以听见,还不需要凝神静听。
杜婉翻身起来,穿戴整齐,再走向窗户。
推开窗户,迎面就扑来一阵刺骨的寒冷,让她哆嗦了一把。
天上还飘着小雪花,入目皑皑白雪,庭院中一切宛如裹上了银装。
凝琴进来,“郡主,您醒来了?快关上窗户,不要冷着了。”
“这是京城的第一场雪。”
“是啊,来得好突然。”凝琴端进了洗漱的热水,落棋麻利地备上了毛巾等,杜婉关上了窗口,过去老老实实的刷牙漱口洗脸。
昨晚回来后躺在床上想事情,不知不觉中睡过去了,今天早上起来就迟了,若是往日这个时辰早修炼过了。
等洗漱完毕,凝琴和落棋开始收拾。
杜婉坐到桌子前,端起一碗参茶喝了起来,然后是书香和画意提着食盒过来,一一摆上桌子,是今天的早饭。
凝琴问道:“郡主还过去给长公主请安吗?”
“不去了。天冷了,让母亲好好歇着。等你吃了早饭,就过去正院说一声,说本郡主等会儿要去一趟镇国公府。”杜婉想起了今天要去给裴灏东西。
凝琴应了一声,“不用奴婢跟着吗?”
“不用。”
天气这么冷,还是算了。
若不是早前说好了,杜婉都不想出门,不紧不慢地吃了早饭,披上一件貂皮的披风,扯上兜帽,利落地出门。
刚出到前院,碰到了伫立的杜潜。
杜潜的样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