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杜婉坐在席位上吃吃喝喝。
不是看台上的节目表演,就是听下周围的小八卦,好不悠哉,直到宴会结束都没闹出点事儿。
想一想也对。
越是这种重要的场合,越不容易出事,因为大家都会特别注重礼仪和形象。
散宴,杜婉直接去隔壁找杜潜。
杜潜喝了不少酒,走路有点儿飘。
是裴灏把他扶了出来,还扶到马车里,“婉婉,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吧。”杜婉认为没必要,这个社会可没有酒驾,“我又没喝酒,怕什么?还有你母亲和妹妹到在,你还是留下来送她们吗?不要让人说你有媳妇忘了娘。”
裴灏正好看到了裴夫人和裴慧语走出来,“行吧,那你小心点儿。”
“嗯嗯,再见。”
杜婉敷衍地朝他挥挥小手,撩起裙摆就跳上马车,钻入了车厢里,再对车夫道,“回府。”
车夫恭敬地应声。
马车起程,渐渐地行驶。
杜婉蹲在车厢里,看着醉酒似的杜潜,俊脸上泛着红晕,耳朵和脖子都红红的,“好家伙,该醒来了。”
原本昏睡的杜潜蓦地睁开了眼。
那眼底清明得很,哪来的醉态。
杜潜翻身坐了起来,笑道:“还是瞒不过妹妹。”
“那是。”杜婉得意地扬起下巴,“我是谁呀,可是你妹妹呢。”
杜潜笑声低沉,抬起大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杜婉坐到他身边,手肘碰了碰他,“说说,怎么装醉了?”
“你没看到吗?大家都醉了,不止我一个人。”
“胡说,裴灏就没醉。”
“他是拿身体不适当借口,别人都不好意思向他敬酒。”杜潜身为郡王,想讨好他的人不少,跟他搭话的,敬酒的人自然也多。没醉就要继续喝,酸了就省事多了。
杜婉笑得很开心。
男人之间的应酬,跟女人不一样。
今天杜婉看到的就是各种挤对,打机锋,唇枪舌战。
杜婉掀开了车窗的帘子一角,正好在宫门前见到秦九。
这时秦九和秦家人一起站着,旁边是秦家人的马车。
杜婉问道:“大哥,要不要喊秦九上来?”
“不必了,这对她名声不好。”
“都订亲了,还担心名声吗?”
“以为人人都是裴灏那个阴险的家伙吗?”
“……”
无辜躺枪的裴灏,杜婉深表同情。
时间在悄然而逝。
一日又一日。
京城里对于新任驸马的热度,是渐渐降下来。
皇上已经命钦天监择日子大婚。
钦天监仅用了三日,婚期就出来了,是十二月初六,距离大婚也就是三个多月。
婚期看似有些赶,其实不然。
在皇榜放下来之前,皇后就命内务府绣嫁衣。
皇家招驸马,跟寻常人家娶妻的礼节不同,东西都是内务府准备。只要等宁城的汤家人来京城,婚礼就差不多可以举行。
在此事上面,裴灏又酸了一把。
一个两个,婚期都比他的快。
这怪不得他酸了,穆思安的婚期也出来了,定在二月初八,比他和婉婉的婚期,还要早上二十天。
杜婉的禁足解除,可她还是宅在眼里,日常除了修炼外,就是守着小屁孩。新生的婴儿,真是一天一个样,看得人心头发软。
长公主尚未出月子,就圆润了一圈儿,气色颇佳,“婉婉,怎么不出去玩?”
“不想。”
杜婉伸出一根手指,勾着小家伙的小手指,一下子被他抓住了,“娘,您看弟弟,都会抓我的手儿了。”
长公主笑了,没有接她的话。
此时文嬷嬷进来,“郡主,外面有亲卫来传话,说裴世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