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杜云蓉回过神来，质问发生了何事，秦鱼鱼就带着人出现，指责她剪掉了秦鱼鱼的衣服，正是皇后给秦鱼鱼精心准备的，迎接大军回归时要穿的衣服。
衣服剪得很碎，跟泄愤似的。
而杜云蓉的手里还拿着剪刀，上面还缠着一缕丝线，跟剪掉的衣服一样。
人证和物证俱全，杜云蓉百口莫辩。
杜云蓉眼中闪过冷意，“皇后来了，直接就定了我的罪，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我。”
“没有传开是不是秦鱼鱼求情？”杜婉立马接过话茬，“一定是说都是姐妹，要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杜云蓉古怪地看向她，“你猜得挺准的，一句句都是为我好的话。”
“我知道，是以前你常用的伎俩。”杜婉小脑袋点呀点。
杜云蓉：“……”
想揍她一顿，可以吗？这嘴太贱了。
回想起来又反驳挺无力的，她以前爱用这招坑人，轮到自己一点都不美好。
杜婉又同情地看着她，“你真惨，皇后一定没派人调查吧。”
“是呀，不会调查。”杜云蓉笑容略带苦涩。
十余年来，她几乎是在宫里长大，若说和皇后没感情是不可能。
杜云蓉不相信皇后没看出秦鱼鱼的破绽，只不过在皇后的眼里，她这个侄女是被舍弃的，直接定了她的罪名，更别说派人去调查。过去这么多天了，皇后恐怕早给秦鱼鱼扫干净尾巴了吧。
最为让杜云蓉觉得恶心的，是皇后不去调查的借口，还是为了她好，说是将她干的丑事隐瞒住，越少人知道越好。
这样名正言顺不去调查了，憋屈得她几乎要吐血。
杜云蓉既然将此事说开了，也没有遮遮掩掩，痛痛快快地说了出来，“把这事情说出来，不用憋在心里，可算是舒坦了。”
“我以前还觉得你挺能耐的，但对上了秦鱼鱼，还是要铩羽而归。”
“呵，说什么屁话？我这样最大的原因是皇后……”
“也对。秦鱼鱼背后站着皇后，你斗不过。”杜婉能理解皇后的心思，为了替女儿遮掩，只能牺牲侄女，但为了降低此事的影响，又花了大力气来封口。
杜云蓉问道，“我说完了，轮到你了。”
“我这个是要从——”
杜婉话音一顿，看向身后。
两个丫鬟步履款款地进来。
一个端着新沏的茶，一个端着新鲜的水果点心。
等她们将东西放下，杜云蓉打发她们出去，再看向杜婉，“这下可以说了吧。”
“你先吃块。”杜婉端起点心递向杜云蓉。
杜云蓉不明所以，还是拿起了一块，小咬了一口。
杜婉等她吞下去了，这才端起点心吃起来，还吃得津津有味，“你府里的点心不错。”
“……”杜云蓉算是明白。
这是要让她试毒来着？忽然觉得手中的点心不香了。
作为八卦的交换，杜婉说出了自己和秦鱼鱼的恩怨。
杜云蓉这会儿看向她的目光稍为别样，“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你居然就这样放过他们？”
“这有什么，我可是个善良的小姑娘。”
“……呸！”
杜云蓉不觉得她是善良，当中理应有内情，只是她不会告诉自己。
杜婉提醒道：“我劝你不要再和秦鱼鱼作对，更不要拿这个去威胁她。她现在看你不顺眼，最多是坑一坑，如果你拿这个去威胁她，说不定她会把你给……”
最后，杜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杜云蓉不信，“她不敢。”
“信不信随你，反正我提醒你了。”
“……”
再等了一阵子，杜婉摸了摸饱胀的肚子，敷衍地起身告辞一声就翻窗离去。
杜云蓉看着桌面空荡荡的瓷碟，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