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道:“璋儿,丞相府和公主府一事,你怎么看?”
“苏丞相想将罪名推到黄怜身上,而且他已经这么干了。”
谢璋提到黄怜眼底的杀意微闪。
他不信任黄怜。
这个女人坏了他的大事,望月楼的事情,如今都是他心头一根刺。
望月楼内部大批钱银的流通,黄怜就算不知道全部,也能窥探到一角的。她不需要多说什么,只要说出他是望月楼幕后的主子,足够让定北侯府抄家灭族。
只有死人,才能守得住秘密。
谢璋尚未下手杀黄怜。
一时没有机会,二是想拿她的死做点事儿。
谢璋说道:“不管公主府怎么调查,最后的矛头都会指向黄怜。这下子公主府要怎么做?要去提审黄怜吗?”
“杜驸马不会这么干的。”
“但郡主有八成的可能会进宫质问。”谢璋一直在背地里关注杜婉。
越是关注,越觉得陌生,又越是忍不住继续关注。
公主府如果查出的证据都指向黄怜。杜驸马会谨慎处理,杜婉理应不会。小姑娘性子绵软中透出倔强,或许那种骨子特有的强势作风,连她本人都没有注意到。
谢璋留意到了。
这个事情上,杜驸马或许会暂时忍下。
然而,她不会的……
正如谢璋所猜测的。
数日后。
葛氏被人捉到,带回了京城。
回到京城,被关大牢的葛氏,不用审问的人上刑,问什么答什么。包括道出了半年前,黄怜让她去收买一群亡命之徒,去拦截杜婉之事。
这次审问的人,是裴灏。
葛氏招出了黄怜。
接着裴灏看了看卷宗,“你的大孙子,在我们找到前失踪了?”
“是、是去了亲戚家。”葛氏说出这话时,遮掩在袖中的双后在微微发抖。
裴灏接着拿出了一副画像,“认识这个人吗?”
葛氏抬头看了几眼,摇头道:“不认识。”
“那这个呢?”裴灏又拿出一副画像。
葛氏再摇头,“不认识。”
“那这个人呢?”裴灏将杀害杜氏护卫凶手的画像取出,不知有意无意的,他拿起画像的时候,用手指遮住了画像左耳下的小黑痣。
葛氏扫了一眼,又摇头。
当裴灏状似无意地露出了那黑痣,葛氏的说法又变了,“啊,刚才看错了,我认得这个人。”
“哦?说说怎么认得。”
“我家小姐先前收买了一群匪徒,提心会出意外,又花大价格收买他、他去杀郡主身边的护卫。”
“花了多少钱?”
“五万两白银。”
“……”居然是那凶手说出的银子数目。
裴灏可以肯定了,这是串供了,他慢慢地将卷宗放下,忽然问道:“你的大孙子被人捉走了吗?”
“没有!”葛氏惊慌地否认。
落到裴灏的眼里,就是欲盖弥彰。
再质问之下,葛氏抵死不认,硬是说自己交待的全是事实。
旁边的穆思安看了全程,“以为大牢是什么地方?到了这里,骨头再硬的人都会变软。”
他一句大刑伺候还没说出。
葛氏吓昏过去了。
穆思安一时无语。
让人拿凉水,把人泼醒。
当看到穆思安之时,葛氏又昏倒了。
穆思安尴尬道:“胆子小成这样,还敢学人做伪证?”
“叫大夫过来给她看看,不要让她死了。”
裴灏离开大牢后,去见了一下杜驸马,将情况说给了他听。
比起找杜驸马,裴灏更想去找小姑娘。
好几天没见到小姑娘了,听说她一直陪着杜潜养伤,乖巧得不行了。如果她陪着的人不是杜潜,换成他就更好了。再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