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小唐文熙双腿没毛病,只是身体太虚弱,走不动道,长年卧床。
“周先生真神人也!”
任院长竖起大拇指感叹,这句话他之前已经说过了,不影响他再说一次。
欧丁平脸上肌肉抽了抽,感觉火辣辣的。他是小文熙的主治医生,给小文熙治了两年,人没治好,反而越治越严重,而且花费也越来越多。
事实摆在眼前,他不服也不行。
“周先生,我能否请教一下,您是如何做到的?”
易不凡见其态度还算诚恳,轻轻拍着他的肩膀。
“不用难过,跟你的医术水平无头。至于我如何做到的,恕我无可奉告。况且我说了你也无法理解。”
欧丁平不再追问,这种超出医学常理的事,他也确实无法理解。
“文熙,走,我带你去见你姐姐。”
“嗯,好。”
唐文熙的小俏脸泛起天真烂漫的微笑,开心地挽着易不凡的手。
易不凡走出两步忽又回头道:“噢,对了,任院长,可以给文熙办理出院手续了。”
“周先生,会不会太快了,要不要再给文熙做个全面检查?”
“怎么?还嫌在文熙身上赚的钱不够多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任院长尴尬地笑了笑,“白总说了,文熙的治疗费是全免的。”
能住院的绝不让回家。能多做检查的绝不少做。能多开药的绝对不能省。这是医院的潜规则。
“噢,那就赶紧给她输出院手续吧。”
“好的,周先生。”任院长见状不再坚持,出院也好,少占一个床位。
唐文玘失落地痴痴地看着窗外,想着自己这前半生,心中涌起无尽的悲凉。
她出身于普通家庭,父亲是开长途运输车的,没日没夜地跑。
雇不起司机,母亲只好去帮忙开车,夫妻俩也好有个伴。
她和妹妹在爷爷家生活。爷爷生病长年卧床,整个人成了药坛子。奶奶既要照顾爷爷,又要照顾她们姐妹俩,天天累直不起腰。
其实她从小学习优异,很有机会考取好的大学。
可是在她高二那年一场车祸带走了父母,据说父母是活活烧死在车厢里的,两个人都烧成了黑炭,交警没敢让她们去看。
爷爷受不了刺激,又加上有病,很快也追随而去。
她只好辍学,打工照顾妹妹。妹妹从小也是身染怪病,总是莫名其妙地畏寒。大夏天的别人露胳膊露腿,她却要穿得严严实实的。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一年后,奶奶也因思念成疾,撒手人寰。
不久妹妹突然心脏病发,为了给妹妹攒钱治病,她不得不去借高利贷。
结果可算而知,利滚利,越滚越多,最后不落入雷霹雳的手中,帮他作酒托骗人。
她容貌姣好,又能说会道,加上到酒吧来的男人个个都心怀不轨,她盯上的目标一盯一个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很少人在乎你经历过什么样的苦难,只在乎你现在犯下的错与罪,然后高高在上地横加指责与批判。
“姐姐。”一声清脆的叫声将唐文玘拉回现实。
“文熙!”
唐文玘惊喜不已,偷偷抹去眼角的泪珠,与扑过来的妹妹紧紧拥抱在一起。
“文熙,你的病……好啦?”
看着气色大变样的妹妹,唐文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嗯,是大哥哥治好我的。”
“谢谢,谢谢!”唐文玘直接下床要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