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京流言四起,鱼腹传书与天碑降世之事,你岂能不知?”林凡直言不讳,语气愈发沉重,“那紫色锦缎与功勋碑,皆出自你陈国公府,证据确凿,你如何辩驳?”他的话语如同利剑,直刺陈有谅心田。
陈有谅闻言,如遭雷击,脸色瞬间苍白如纸,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功勋碑?竟是我府之物?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回想起一个多月前府中功勋碑失窃之事,恍然大悟间,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瘫坐于地。
“愚蠢至极!”林凡怒斥道,“鱼腹传书引发的谣言,你等竟未加甄别便信以为真?更是由陈世凯带着一堆人,前去迎接我?若非你们如此愚蠢,本世子何至于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
陈有谅闻言,悔恨交加,当即跪倒在地,抱住林凡的腿,声泪俱下:“世子殿下,我陈国公府上下皆忠心于镇北王府,望殿下念及旧情,救我等于水火之中啊!”
“救你们?怎么救?”
林凡冷笑一声,语气中透着无奈与决绝,“如今我亦在这虞京的漩涡中挣扎,自保尚难,又何谈救你等?”
“那……我们是否该孤注一掷,利用我多年累积的势力,冲出虞京,或许尚有一线生机?”陈有谅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甘与绝望。
“身份已露,你竟还妄言此等冒险之举?”
林凡严厉反驳,“此时的陈国公府府外或已布满禁卫军,就等着我们冲出去自投罗网呢!即便侥幸逃脱,又能如何?仓促起事,无异于以卵击石,最好的结果也只是与大虞皇室同归于尽,让我镇北王府多年筹谋化为泡影,此等代价,你承担得起吗?”
“如此说来,唯有牺牲我陈国公府,方能保全大局?”陈有谅的声音中满是苦涩与不甘。
“正是如此,此乃目前唯一可行之策。”
林凡语气冷峻,“我此番前来,便是要你承担下所有罪责,对外宣称是你因私怨诬陷我镇北王府。如此,我可保你陈国公府一丝血脉,让他们在将来有机会重振门楣,甚至加官进爵,封王亦非不可能。”
“只求世子能留我儿世凯一命。”陈有谅的声音颤抖,满含祈求。
林凡闻言,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决绝:“陈世凯之前带着人与我见过面,他只有死路一条。但其他人,尤其是那些未曾显于人前之人,你可速作决断,选定几人,我即刻安排他们隐匿逃脱,保其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