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允许别人触碰他身体的洁癖,苏霄这次惨了,估计有被丢下马车的危险。
他正准备要为他求情时,却发现自己的主子下意识地一把抱住少年,将他放到榻上,将榻上的被子扔到他的身上,自己坐到了对面的长条凳上。
态度虽然不是很好,但也没有沈砚预想的那样将人扔下去。
“二……二爷,要不,我还是把他移到锦凳上吧。”虽然跟了沈彦州十年,但沈砚还是很怕他的怒火。
沈彦州抬起头,冷冷地看了沈砚一眼。沈砚感觉后背一凉,再不敢多说一字,直接窜到了车厢外,乖乖地坐到沈墨的身边。
也许是受了打击,也许是寒气入体。苏窈感觉整个脑袋里像是要炸裂一般,即使裹着锦被,她仍觉得冷得浑身发抖。
沈彦州看了眼榻上的人,整个人包裹在锦被里,只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双眼紧闭,眉头微微皱着。
沈彦州紧皱眉头,不再开口,垂眸继续看手里的书。
只是,半晌时间,手里的书页却没有翻动一页,心里的烦躁越来越浓。
他不喜欢这种脱离自己掌控的局面。
他抬眸看向对面的榻上,少年因为发烧脸颊通红,嘴唇开始发干。
他深深叹了口气,好歹曾救过自己一命,他不能不闻不问。
放下书,沈彦州坐到了矮榻边,抱起少年的头,端起桌上的茶盏,放在他的唇边。
因为高烧带来的脱水,让苏窈像是一条缺水的鱼,很快地喝光了茶盏里的水。
沈彦州又倒了一杯给他喂了下去。等他喝完,他正准备将人放下,才发现他鬓边出现细细密密的汗。
想了想,他伸出手想解开他的衣襟,让他稍微舒服一点。
他的手指刚搭上少年衣襟上的扣子,就被紧紧抓住,动弹不得,像是在阻止他的动作。
沈彦州嗤笑一声,准备缩回手,却没有抽出来。
他垂下头,紧紧抓着他的那只手,看起来比他的手小了很多,白皙修长,掌心却带着的一层薄薄的茧。
沈彦州从来没想过,男人的手竟然也能这样柔软。
他面无表情地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用力的抽出。少年因为发烧的原因,整个掌心都汗津津的,连带着他的手上都沾染了一层薄汗。
沈彦州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汗。“阿砚……”
“属下在。”
“看看他的包裹里有没有药。”
沈砚这才想起少年出门时背在背上的包裹。连忙手忙脚乱的打开包裹翻找起来。
包裹里瓶瓶罐罐倒是不少,没什么其他的东西,换洗的衣服也只有两套。
沈砚在那一堆的瓶瓶罐罐里翻找。
“找到了。”他一脸的掀喜的拿着一个瓷瓶,跑进车厢里。“爷,你看看,这个是不是?”
沈彦州接过来看了一眼,上面标注得清楚明白,大差不差。
他打开盖子,倒出一粒,塞进少年的嘴里,给他灌了一杯温水。
沈砚接过杯子,看着他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
“一人一条。”沈彦州从车厢内的箱底拿出两条毯子,递给沈砚。
“你晚上和阿墨轮流值夜,注意警醒一点。”
“知道了。”
沈彦州看了眼睡在矮榻上的人,面上仍是绯红一片,呼吸粗重,嘴唇因发烧变得更加的嫣红欲滴,带着一种羸弱的美感。
他转开眼,眼神无波,淡然地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苏窈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候的她,非常调皮,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