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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他从小到大,跟我爸一直很亲,这是我见过他俩闹得最僵的一次。”
无疑我是绝对相信沈矜的,所以沈暨白并不是宋亦心所说的那样,对谁都好得要命。
至于她口口声声的“无微不至”、“宠爱有加”,许是一个女人给自己的“心理安慰”亦或“精神错觉”。
“江梨,虽然你人有些傻,但选男人的眼光是不错的。”
沈矜仍然慵懒地倚在沙发里,淡漠的表情,干净的皮肤,清晰的下颌线和喉结,窗外有一束光恰好打在他侧脸。
他眯起眼睛有些嫌弃阳光的刺眼,又懒得避开这份骄傲的明媚。
如果说一个人身上可以同时兼具阳光和阴翳两种气质,那大概就是沈矜的样子。
我突然想起那个喝得烂醉的深夜,我趴在沈暨白副驾驶椅背上,举着马上要拿不稳的手机,拍着那个正躺在后座满嘴胡话的少年。
他说,江梨,你一定会遇到更好的人的,一定会过得特别幸福!我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
那个时候我刚和叶景湛分手,只以为他在有心宽慰,原来,他是在跟我告别。
他知道,这次选择了放弃,我们便真是一辈子的朋友了。
身后传来几下敲门声,不轻不重,我转身,视线撞到了沈暨白身上。
由于对陌生环境的本能防备,我记得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把门完全关严,所以这几下敲门声便也显得些许刻意。
不知道他已经站在门口多久。
他语气轻松,打破了房间上空的些许凝重,“晚宴开始了,您二位别唠了呗,入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