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楹你来了。”林氏缓步走来,对着苏扶楹笑道,态度亲热。
林氏此人,说好听点是脚踏实地,说难听点是眼光短浅,自打被苏威扶正之后,她便觉得自己两个儿女就是伯府的继承人了,便渐渐与苏扶楹来往甚少。
只是现在出来了,听见有人污蔑苏扶楹的名声,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她也会护着苏扶楹,所以装也要装出一副热情的样子。
苏扶楹与林氏寒暄后,立刻恭敬的给上首坐着一位老人家行礼,堆起满面笑容,嘴里贺寿道:“给老夫人道喜了,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好好,起来,起来。”顾老夫人今天穿着一身赭红色寿纹锦缎短袄,精神饱满。
她冲着苏扶楹笑道:“你娘亲还在时,你经常同她一起来参加我这春日宴,她那时便念叨着,以后要给你寻摸一门好亲事,不像他,日夜为着你爹担惊受怕,只是你成婚后,很少来我这里来,我们这刚刚还在说着你呢,听你婆母的话,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提起亡母,苏扶楹眼角略有湿润,恰巧长公主此时进来,笑着对顾老夫人道:“哎哟,我的好嫂子,扶楹是来拜寿的,您没事说这干嘛?”
老夫人摆摆手,连声笑着道:“好好,我不说了,还不快看座;你今日怎么到的这样晚?”
长公主指着苏扶楹,笑道:“还不都是这丫头闹的,非让我今天去接她,我还寻思着他们侯府难不成不认识路?谁知道我去了才发现,整个永昌侯府只剩这丫头一人,我去的时候还巴巴儿的站在门前等着我呢?”
说着又往秦老夫人那边瞅了一眼,开口道:“这嫁妆之事,我不是记得当时已经处理好了吗?秦姑娘,你偷盗嫂嫂嫁妆,对嫂嫂无礼,到现在还在这里污蔑人吗?”
“哦?这件事你怎么还掺和进去了?”顾老夫人知道这位长公主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点性子,断然不可能平白无归去帮别人。
说起这事,长公主马上就是满脸笑意,拿起桌上的茶先喝了一口才道:“嗨,还不是我家那个儿媳妇吗,她不是有身子了吗,太医说胎相不是很稳,我就去京城的找安胎的药。”
”这丫头!”长公主笑着用手指了指苏扶楹,“这丫头给我来信,说她嫁妆里有一株人高的红珊瑚,说是安胎最好,让我去侯府取一下,谁知我去的时候正好碰见秦姑娘偷盗这丫头嫁妆的事情,就正好一并处理了。”
听到这里,众人哪里还不明白,纷纷朝着秦梦和秦家众人投来鄙夷的目光,这些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最是鄙夷那些用媳妇嫁妆的事情,还是偷用。
顾老夫人上前拉着苏扶楹的手,带到了秦老夫人面前,打起了圆场,“大妹子,我就说这里面有误会不是,这丫头我看着长大,定然不会是那样的。”
秦老夫人只得面带微笑,点点头,现在长公主都来替苏扶楹说话,她还能怎么办!
只有秦梦,依旧是满脸怒意,恨恨的盯着苏扶楹。
总有一天,她会让的苏扶楹好看!
女客渐渐到来,一群服饰华贵的太太奶奶们三一堆四一堆的坐在一起吃茶说话。
正当妙龄的小姐们也多起来,有认识要好的便凑在一起说话;在座的女眷们不是来自公卿门第便是高品大员之家,至少也是出自官宦世家。
秦梦似乎见到什么人,笑着起身而去,走过去拉着三两个华服少女说起话来。
碧玉转头对着苏扶楹笑道:“小姐,你看,她可真会巴结。”
苏扶楹看去,发觉秦梦在那群贵女中满脸堆笑,见缝插针的凑趣两句,颇有巴结讨好之意,不由得暗暗摇头——不是同一个圈子的,再巴结难道能巴结出真友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