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名正言顺登基。”
“康王在父皇登基后举兵谋反,怎不为乱臣贼子!孤的堂兄……”
“你早就知道我身份!”百里瑾猛然站起,脸色阴沉。
“我父王是先帝长子,做了六年的太子!是狗皇帝与沈贼勾结,先帝误信谣言才会废黜父王!”
百里瑾环视四周,此时此刻他已成笼中鸟,恐难逃一劫……
“哈哈哈哈哈……”
他讥讽道:“狗皇帝不过是区区昭媛之子,而我祖母却是皇贵妃!”
“先帝皇后无子,我父王是长子亦算嫡子,身份何等尊崇!”
如此种种,父王怎会甘心!
百里绥颔首道:“康王叔身份确实尊贵无比,但手段不及人,只得乖乖俯首称臣。”
“否则,只能是乱臣贼子,连累家人丧命。”
所以,她丝毫不觉得康王可怜!
倘若皇帝连谋反都能网开一面,那不如回家种地!
“我母妃与长姐何辜!康王府那么多条人命就该死吗!”百里瑾怒吼道。
百里绥如同看傻子一样,不明白堂兄怎会这般愚蠢!
“康王谋反成功,康王妃难道不是皇后?郡主不是公主?康王府上下不跟着沾光吗?”
“若康王登基,父皇与母后,包括尚在母后腹中的我,同样会被处死。”
百里绥字字珠玑,阐明事实。
突然,百里瑾觉得腹痛难忍,蓦地瘫倒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
“你……你当真要……赶尽杀绝?”
百里绥垂眸道:“既然康王叔已将你换出,那便好生躲着,何必再做无谓挣扎?”
百里瑾蜷缩在地上,口中不断涌出鲜血,那颜色似乎比红裙更鲜艳。
他的目光涣散,喃喃自语:“那你可知道,我母妃与长姐,当年在天牢遭遇了什么?”
闻言,百里绥手上动作一顿,心中有些许不适。
“父皇不是好人,但也非畜牲,沈丞相已死,你去地府寻仇吧。”
“彼时孤尚未出生,你既将仇恨牵扯到孤身上,孤杀你理所应当。”
她站在这个位置,生来便与百里瑾为敌人。
百里绥缓缓起身,俯视着宛如曼珠沙华般艳丽的百里瑾。
“堂兄,倘若你是孤,亦会做出同样的抉择,代孤向康王叔问好。”
话落,她转身离去。
身后燃起的熊熊烈火,像极了十八年前,天牢的那场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