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乐公主站起身,应道:“我定会将三个孩子视如己出,好生养大。”
那两个庶女已年过五岁,根本养不熟的,至于两岁的孩子……还不知能活多久呢。
太子那日的话语,看似无意,却让她知晓,太子与沈家并非一条心。
沈家之人越惨,太子的心情只会愈加愉悦。
而太子一高兴,她日后的生活,定然会顺遂安稳许多。
待太子登基后,或许,她也可以成为高高在上的长公主……
戌时过半,东宫明德殿。
百里绥早早处理完政事,沐浴更衣后,躺在御榻上闭目歇息。
这两个月,她日日忙得不可开交,夜里只能休息两三个时辰,实在有些劳累过度。
难得今日无事,她得以早眠,却被身边的一阵小动作,惹得睡意全无。
“天枢,你最近胆子有点大嘛……大晚上的不睡觉,乱动什么啊……”
百里绥闭着眼睛,声音轻缓带着几分随意。
“殿下,亥时未到……您此时便要歇息吗?”天枢小声问道。
“难得今夜无事,不睡觉干嘛……”
天枢犹豫片刻,鼓起勇气,翻身趴在榻上,轻轻握住百里绥的手。
“殿下,是否属下伺候得不周,让您不喜?”
百里绥无奈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目光清澈的男人。
“孤没有不喜,你很好……为何突然这么问?”
天枢垂眸道:“殿下夜夜与属下同榻共寝,却已有两月零三日未曾……属下心中惶恐。”
殿下上次让他侍寝,还是在二月初五那夜,此后再未有一回。
自去年岁除夜,他第一次侍寝,至今已近百日,仅有三次……
百里绥闻言,微微一怔。
天枢竟将此事,记得这般清楚……
“自二月上旬至四月初,六部逐步更换尚书侍郎,因而事务繁杂,孤实在忙碌不堪。”
百里绥轻笑道:“你应该知晓,孤几乎子时才歇息,寅时便起床,哪有心思想这些。”
“属下知晓,并非有心纠结此事,只是怕殿下不喜。”天枢慌忙解释。
“天枢,女子一旦劳累,确实无心此事,不似男人,易沉迷其中。”
百里绥轻抚着天枢的脸庞,“今夜你是有了想法?”
胆子确实大了些……已经敢主动提及此事了。
天枢突然抱住百里绥,将头深埋进她的颈窝,“属下不敢……”
百里绥轻声笑了笑,“既然你有了想法,那便来吧”
说完,她翻转身躯,将浑身滚烫的天枢压在身下。
“我们……好像从未唇齿相依过?”
“属下不敢……”
话音未落,百里绥已俯身覆上天枢的薄唇。
一时之间,御帐轻垂,满室的温情旖旎……
“咚咚……”一阵短暂的敲门声,打断了寝殿内的缠绵。
“何事!”百里绥的声音有些微怒。
“殿下,苏大人突然到来,且醉得厉害……”高寅低声禀报。
他不敢打扰殿下安寝,但苏大人乃是殿下心腹重臣,他不能不禀报。
“景辰?”百里绥眉头一皱,“此时不是已经宫禁……”
她突然想起,景辰持有令牌,可以随时出入东宫。
而且,负责宫禁的乃是皇城司……
“殿下,属下为您更衣。”
天枢喘着粗气,赶忙爬起来,下榻取来衣袍。
百里绥见状,竟有些许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