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自幼沐浴,皆是由海嬷嬷一人服侍。
莫说宫女,母后连太监都不允许近身伺候她,生怕露出破绽。
“罢了,让景岁进来吧。”百里绥略作思索,还是同意。
她的身边,总会有多人侍奉,一切都需要慢慢习惯。
“参见殿下。”景岁跪地行礼。
“免礼,”百里绥叹了口气,“你如今倒是愈发拘束,当时偷跑出府,追着孤去柱州的劲头呢?”
景岁闻言,心中一片酸涩。
那个时候,她还是苏知鸢,太傅嫡长女,圣旨钦定的太子妃。
然而如今,父亲已然离世,她流落青楼数月……早已肮脏不堪,唯恐辱了殿下清誉。
百里绥看到景岁这般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那个温柔娇俏的小姑娘,如今变得这般小心翼翼,愁眉不展,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景岁,孤曾应允过,此生定会护你周全,金口玉言,不会改变。”
百里绥轻笑一声,“待孤登基,将与你郡主身份,届时你可逍遥自在,亦可留于皇宫。”
“殿下……”景岁声音带着哽咽,“臣女此生,只求陪伴于殿下身边,不在乎任何名分。”
百里绥眉头微蹙,思索片刻,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景岁……孤为女子,无磨镜之好,你……”
“殿下,臣女不敢有非分之想,只求以婢女之身,陪伴殿下。且臣女本就身体有疾……”
景岁突然伏地叩首,急声解释,身子微微发颤。
“快起来,日后无需跪孤。”百里绥无奈叹息。
这姑娘,在青楼数月,定是受到不少折磨。
服毒几个月,幸好天枢提前自青楼当家那里,取出解药,方才无事。
“为孤侍浴吧。”百里绥转过身,露出后背的疤痕。
“殿下!您的伤……”
“无碍,皆是十岁之前的。”百里绥淡淡开口,“所以景岁,蝴蝶艳丽,总比孤这伤痕好看得多。”
“日后,莫要轻贱自己,景岁如湖中莲花,出淤泥而不染。至于身子,总有其他方式寻乐,无需在意。”
百里绥不会安慰姑娘,只能尽量斟酌措辞。
她不想见到黯淡无光的景岁,还是喜欢那个,眼中有光的苏知鸢。
“殿下所言,臣女谨记,日后定不会再自怨自艾。”景岁眉眼带笑,专心侍浴。
“殿下,您以后会娶皇夫,选秀纳妃吗?”
须臾,景岁鼓起勇气,轻声询问。
百里绥颔首道:“皇夫,自然是要娶的。至于纳妃嘛……有待考虑。”
“帝王选秀纳妃,乃是为皇家开枝散叶,绵延子嗣。然孤纳再多人,孩子还是自己生。”她随即解释。
百里绥托腮叹息。于此方面,她恨不得自己为男子之身,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那么,殿下觉得兄长如何?可能入了殿下慧眼?”景岁试探着开口。
“景辰?不行,谁都可以,唯有景辰不可!”百里绥当即否决,竟无丝毫犹豫。
“为……为何?兄长容貌出众,长安甚少有男子可及,且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堪称文武双全。”
景岁怔愣一瞬,面露不解。
“景辰伴读于孤十余载,才华能力自是毋庸置疑。日后,他定是要给孤做丞相的。后宫不得干政啊……”
百里绥长叹一口气,心中亦是觉得可惜。
关于景辰,她曾将其视作皇夫的第一人选。
景辰的容貌气度,自是无可挑剔,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