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没有想过。”
天枢眉头一皱,似在回忆着什么。
“行了,”百里绥笑了笑,“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孤没那么禽兽,逼着小暗卫侍寝。”
她从没把天枢当作男子,甚至没有视为完整之人。天枢为影子,是她的一部分。
“殿下,”天枢轻声开口,“属下是您唯一的贴身暗卫,待您龙驭归天,是要为您陪葬的。”
“嗯。若是此次你在长安,已经没命了。”
“殿下知晓便好。”天枢仿佛松了一口气。
百里绥无奈笑道:“怎么?怕日后不能随孤葬于皇陵?”
“殿下身边为皇后……皇夫,还有其他嫔妃。属下没有棺椁,随便找个地方放着就行。”
“哈哈哈……”百里绥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天枢啊,孤当初救你,真是太对了。”
武功高强,人又傻乎乎的,这个榆木脑袋,有时还能逗人开心。
“放心吧,孤登基后,便重新整修陵寝。到时候,给你留个好位置,再赐你一个上好的棺椁。”
“多谢殿下。”天枢拼命压住上扬的嘴角。
皇夫……百里绥心中暗自想着,她已十七岁,争取两年内登基,届时这皇夫可得好生挑选。
不能没有家世,但家族势力又不可过大……
父皇算是明君,无奈外戚专权,处处受到掣肘。
她绝不会走上父皇的老路……
九五之尊的帝王,窝囊了二十年,还不如早早禅位于她!
“殿下,有人靠近。”天枢突然低声禀报。
“应该是裴时骁吧。你藏起来,且看看他想做甚。”
天枢飞身上梁,百里绥自枕下取出人皮面具,贴于脸上。
此乃天枢所作,技艺不错。
须臾,裴时骁自窗口,悄然而入。
他想再确认一下,毕竟,这位公子的背影实在相似。
万一小鸢儿恢复记忆,偏偏将他遗忘了呢……
然而,当他借着微弱的烛光,看清榻上沉睡的男子时,心中最后一丝幻想瞬间破裂。
这人的脸上,确实是烧伤的痕迹,半张脸已然尽毁。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在男子的下巴与脖颈处,轻轻摸索几下,不似是人皮面具。
他又仔细看了一下手腕,也丝毫没有匕首割破的痕迹。
等等……最重要的一点,他竟然差点忘记!
后背……小鸢儿的后背,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
“砰!”
正处兴奋中的裴时骁,突然被一掌拍至胸口,倒飞出去。
他赶紧运功稳住身体,捂着胸口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这人的内力竟如此深厚!
他方才在失神,生生挨了一掌,此刻胸口骤痛,显然是受了内伤。
“何方贼人!”百里绥坐起身,依旧是那副沙哑粗粝的嗓音。
裴时骁突然打出一掌,转移榻上男子注意,随后飞速自窗口闪出。
这个男子绝对不是他的小鸢儿!
薛淮曾言,小鸢儿昔日的内力武功与他不相上下,或许更胜一筹。
然而,此人的内力,竟然比他高出一层。没有三十年以上功夫,绝不可能如此厉害!
“殿下。”天枢轻轻落地。
“你且休息吧。明日起,你与景辰换着赶车。”百里绥取下人皮面具,躺下歇息。
她顾念着武安王府之功,本不欲伤裴时骁。然此人过于可恶,竟妄图脱她衣裳!
也是,她后背那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