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不会再饲养任何活物。”
“你到底想要怎样!”裴时骁坐在她面前,语气满是无奈,“误伤雪貂之事我已致歉,你为何还揪着不放?”
“无论雪貂是否因中药发狂,若抓到颜儿,伤势必定不轻。换作任何人,都会如此行事。”他再次解释。
他只是下手重了些……但那种紧急情况下,他控制不住力道,也是情有可原啊……
“我并未提及此事,”知鸢看向他,淡淡开口,“我只是不想再养动物,仅此而已。”
“你这女人真是愈发不懂事!昨夜宛宁见到这只白狐甚是喜欢,我都没有给她!”裴时骁脱口而出。
“那你尽管送给郡主便是。”知鸢起身,接着说道,“二爷,我要搬出你的府邸。”
裴时骁闻言,怔愣片刻,似乎有些不理解她的意思。
“搬出府邸?你要搬去哪里?你是我的女人……”
“此言差矣,”知鸢抬手打断,“我们无名无份,你供我衣食良药,我为二爷暖榻侍寝,仅此而已。”
“你竟是这样想?”裴时骁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如今府中上下,皆尊称你一声夫人……”
“夫人?”知鸢冷笑一声,“你难道不觉得,这更是一种讽刺吗?”
“小鸢儿,收回你的话,打消离开的念头。自我将你带回府的那一刻起,你就永远是我的女人!”
裴时骁面色阴沉,迈步上前,将数日未曾亲近的女子紧紧搂在怀中,俯身欲吻。
然而,未等他触及那张红唇,手臂便一阵发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面色清冷的女子,离开他的怀抱。
“你竟然敢伤我?”裴时骁运功缓解后,怒不可遏地问。
“闻你身上的熏香味便知,你至少和郡主相拥了一夜吧?裴时骁,你真是脏透了!”
知鸢直视着怒发冲冠的男人,嘴角轻扬,毫不留情地撕开遮羞布。
她的嗅觉异常灵敏,上次徐宛宁来府中时,身上便是此种熏香。
裴时骁闻之,怒气渐消,眼中闪过一丝心虚,“昨夜宛宁的蛊毒发作,又没有解药,疼痛实在难忍,我便以内力为她缓解。”
“当时婢女和大夫皆在屋里,房门大开,向明也在门口。我只是用掌心覆于其外衫上,站在榻边,绝无其他身体接触。”他急忙解释。
“至于熏香味……应是被屋内的香炉沾染,我在郡主府待了两个时辰,便与向明一同离开。”他补充道。
“无需解释,”知鸢深吸一口气,“此种情况,日后想必不会少见。我要离开,其他事情与我无关。”
“休想!小鸢儿,绝无可能……”
“裴时骁,”知鸢再次打断,“要么我离开裴府,要么把我身边的丫鬟,全都撤走。”
她心里很清楚,此刻无法脱身。但她无法再忍受,身边尽是监视之人。
至于徐宛宁……哪怕裴时骁现在娶其为正妻,也与她无关。
“可是那些丫鬟,伺候不周?我再从王府调拨一些过来?”裴时骁见知鸢退让,声音放缓了些。
知鸢摇摇头,“裴时骁,你是装傻还是愚蠢?那些丫鬟的卖身契,皆在王府中,怎能对我忠心?”
“自今日起,我无需任何人伺候。一日三餐,我皆在宁安堂用,衣物自己清洗,让所有人离我远点。”
知鸢说完,转身离去。
她的声音平静,没有丝毫波澜,无争吵哭泣,亦无半分醋意,却明显与往昔不同。
裴时骁愣在原地,茫然无措。
他不明白,三个月前,小鸢儿还深情款款地与他说,我心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