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知鸢的醒来,薛淮、白芷与南星皆暂时安心。
然而因裴时骁的到来,知鸢再次吐血陷入昏迷。待薛淮施针后,她才缓缓醒来。
“小鸢儿,你不要吓我好不好?你若是不喜欢金丝虎,我再为你寻……”
“雪貂尚在,我为何要其他!”知鸢蓦地打断裴时骁的话,声音冰冷刺骨,眼中甚至露出一丝恨意。
裴时骁从未见过知鸢如此模样。
即便他曾口不择言,醉酒施虐,知鸢至多冷淡疏离,也从未恨过他……
“我以为那只雪貂要伤害颜儿,才出手伤之。纵使有药物缘由,但它确实欲伤颜儿……”裴时骁解释。
“动物伤人,你即便杀之,亦属人之常情。那为何又送来替代品!”知鸢质问道。
“那只雪貂根本活不下来的,此只金丝虎是徐宛宁送来……”裴时骁脱口而出后,又戛然而止。
“带上它,立刻出去!”知鸢猛然坐起身,声音不疾不徐,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
裴时骁瞬间愣住,连一旁的薛淮与白芷南星,皆是睁大眼睛,盯着榻上面色冷峻的女子。
好似有哪里不一样了……周身少了一分温柔,多了一分清冷。
“抱歉,我忘了,此乃裴府。那我即刻离开……”知鸢边说边掀开寝被,欲起身下榻。
“不必!”裴时骁一把按住她,尽量放缓声音,“你此刻身体未愈,我便不与计较,你好生休息!”
言罢,他拎着金丝虎的脖颈,转身大步离去。
“多谢你们,我已无事,麻烦尽力救治雪貂。”知鸢看向怔愣的三人,轻声言谢。
“没……没事,你且放心,我与叶大夫定会好生救治小雪貂。”薛淮回过神来,连忙应道。
待三人离开内室后,知鸢迅速起身下榻,紧闭门窗,移步至铜镜前。
她将身上衣裙尽数褪下,缓缓侧身查看后背的伤痕,又低头仔细端详自己身体……
许久之后,她换上一袭象牙白山水藤纹云袖袍,将乌发以玉冠束起。
梦境之中那个太子殿下,与她年龄相差十岁左右。然若是细看,仍能看出眉眼轮廓的些许相似。
知鸢踉跄一步,缓缓坐于榻上。此时她的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大胆而匪夷所思的猜测……
与此同时,武安王府内。
“王妃,给小小姐下毒之人,乃是丫鬟夏莲,”管家李申面色为难,“她是清辉院侍弄花草的丫鬟。”
“我与颜儿刚刚回府,她为何要害颜儿?”裴清瑶焦急地问道。
“不错!”武安王妃神色严肃,“一个侍弄花草的丫鬟,与颜儿无冤无仇,怎会做出此等事?”
李申忽地跪地,颤抖着呈上供词,“王妃,此乃夏莲口供……”
武安王妃接过一看,须臾,她厉声呵斥:“简直是一派胡言!这贱婢定是受人指使,想以此来离间我们!”
竟然说是受阿骁指使,意为借颜儿之手,谋害舒苒腹中胎儿……
裴清瑶自然不信。二弟自幼最是敬重大哥,对大嫂也是视若亲姐,绝不会如此行事。
“将她提过来,我要亲自……”
“参见王妃,郡主,”一名侍卫匆匆进来,打断武安王妃的话,“夏莲刚刚在地牢服毒自尽!”
“哪来的毒?”几道声音异口同声地响起。
“应是此前藏于指甲缝里带入,属下等才未曾查出。”侍卫禀报,“毒为砒霜,发现已晚。”
“她……她还留有一封血书,是用衣摆所写……”侍卫吞吐道,随即叩首将血书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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