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做的。
“好,我知晓了,您回王府吧。”知鸢轻声道。
裴时骁摸不透她是何意,她似乎真的没有生气。或许知鸢,也是怜悯徐宛宁的遭遇吧……
“我再陪你一会儿,今晚不能抱着小鸢儿入睡了。”裴时骁又恢复了嬉笑模样。
他起身刚准备抱住知鸢,却被其用力一推,一时未察,竟有些站立不稳。
“小鸢儿,你这是……”
“二爷,您身上的香粉太浓,胸前还有女人的泪痕,实在是……脏!”
知鸢说完,抱着闪电离开榻边,径直走向院落的凉亭。
裴时骁心中有些发虚,徐宛宁刚才抱了他一下,想必是那时沾上的……
他正准备去换身衣服,武安王妃却再次派人前来,请他回王府。
不一会儿,向明又送来了许多珠钗步摇,绫罗绸缎,还有一匣银票。
依旧是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
此时,知鸢坐在亭中的摇椅上,心中不禁自嘲:她的预感还真是准!无论在何时何地,她永远都是第一个被舍弃之人。”
“还有月余……便到七月……”知鸢看着湖中的莲花,喃喃自语。
是她太傻,竟然会相信,男人在榻上的花言巧语……
夜幕降临,陇西,醉月楼中。
“今夜的宴会,设在醉月楼前方的湖心小筑。你先藏身于此,待乱起,贼人落水,再一击致命。”
景岁手持一幅图纸,正与天枢小声商议着。
“你身上的伤,可以入水吗?”她眉头微皱,轻声询问。
天枢立刻颔首,“并无大碍,不过是些皮外伤罢了。”
他略作迟疑,又道:“要不还是我直接去行刺吧?此次前来的无论是沈家何人,他们皆认识你……”
“不必多言,我心中有数。”景岁看向他,“丫鬟要进来给我更衣梳妆。”
仅一瞬,天枢便已消失无踪。
不愧是东宫暗卫,藏身之术的确精妙,醉月楼内竟无一人察觉。
许久之后,丫鬟离开房间,待听到景岁的声音,天枢才轻轻落地。
他看到眼前的景岁,只一眼,便立刻转过身去,嗫嚅道:“景姑娘,这样怕是不妥……”
景岁怔怔地看着铜镜中的女子。
身着红色的丝绸露脐上衣,金丝镶边的曳地轻纱长裙,脚踝处挂着精致的金色铃铛,行走间叮当作响。
金色的轻薄头纱长及腰下,红色点缀珍珠的面纱遮住半张脸,眼妆浓艳更显妩媚。
“如此,便是站在兄长面前,他也定然认不出来。”景岁低声自语。
“景姑娘,若是殿下知道……”
“殿下永远不会知道的,是不是,天枢?”景岁转身看向低头的男子。
“只要无关殿下安危,我自是不会多言一句。”天枢答道。
景岁无奈解释:“如此,一是为了遮掩容貌,二则,长安什么样的高雅琴音没有,西域舞姬才算新颖。”
“你将药洒于我的衣裙之上,我会绕着他们起舞。待药效发作,我便佯装跌落湖中,自然没有证据留下。”她认真嘱咐。
天枢低着头,谨遵其言,只是目光始终瞟向别处。
“我记得暗卫都是喂毒的,殿下如今不在,你的毒……”景岁突然发问。
“我并未服毒,殿下说,轮到我的时候,药不够了……”天枢低头回答,嘴角微微上扬。
景岁怔愣一下,笑着又问:“你今年几岁了?何时开始跟随殿下的?我倒是不知晓。”
“十八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