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肉又何妨?可是,我明明是来帮陛下的,陛下为什么要治我的罪?叶云夕,难道你是在替陛下行使皇权吗?”
叶云夕瞳孔爆睁,笑意僵住,面色变得极其难看,连忙跪下面向人皇。
“小女不敢,小女只是想替陛下分忧。”叶云夕被最后一句话震得六神不宁,就怕人皇和她计较。
叶流西冷眼看着对方跪地求饶,却并没有因此得以,而是又转向人皇,深深一拜:“陛下,关于您丢失的宝物一事,小女想与您单独禀报。”
声音一字一句都是敬畏有礼,态度一举一动都是不卑不亢,即便跪地一拜,腰身也挺拔如竹,即便她身上还遍布着横七竖八的伤疤,狰狞可怖。
那张娇柔苍白的脸,从始至终都挂着一抹浅浅地,不羁、自信的笑意,眼神更是灼灼,闪烁着理智果敢的光。
“你有什么资格让陛下单独与你说话?”叶古荥怒声责问,十足地嫌弃她的自以为是。
叶云夕捂着唇皱着眉,言语假装关切,话里却全是讽刺,“姐姐,是不是分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你一个窃贼,有什么值得陛下亲自接见呢?”
叶流西看都没再看她们一眼,只是冷静地看向坐上的诸葛千夜,等着他的回复。
诸葛千夜的外貌并不惹眼,乍眼看去,只是一个平凡的四五十岁的斯文大叔,没有那种一眼就能让人认出的王者之相,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仿佛天生就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无论何时,他总是那样沉稳,那样冷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此时他坐在上位,目光如炬,静静地观察着下方的众人。
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每个人的心灵,看透他们的心思,目光扫过之处,无人敢与之对视,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人皇的存在,就像一座山岳,压在所有人的心头,让人无法忽视。
他沉默了良久,只看着叶流西。
就在大家都以为他会拒绝叶流西时。
终于,诸葛千夜缓缓开口:“叶流西,与朕进屋一叙。其他人,继续跪着。”
叶流西微微颔首,对于这样的结果,她并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
叶古荥和叶云夕则面面相觑,她们没有想到人皇会如此处理此事。
尤其是叶云夕,她的心中不禁升起一丝莫名的烦躁和焦虑。
等人皇带着叶流西去里屋,她赶紧走到太子诸葛烬旁边,娇声轻语:“太子哥哥,陛下丢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不直接让她把东西交出来,反而答应她单独说话?能说什么呢?”
直觉叶流西手里应该有筹码,但她一想到这一点可能,心里就抓狂、不甘,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筹码,势必想废掉叶流西翻身的所有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