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杜明华告诉李唯,杜娇娇父母都去世了,她又不做纸人,只能去外地打工赚钱。
到了杜虎家,双眼红肿的杜金钗带着李唯到了大厅沙发上坐下,而杜虎的冰棺就停在大厅。
按芷画村的习俗,横死之人的尸体不能放在屋内,要放在祠堂。但是杜金钗不同意,没有找到凶手之前,她不肯让自己的儿子入土。
现在村里人能不经过杜虎家就经过,实在非走不可也是贴墙远远地走。
杜金钗给李唯端来泡好的茶,她面无表情道:“家里只有这种茶,大师不要见怪。”
李唯:“没关系。您也要节哀,自己身体要紧。”
杜金钗:“杜虎父亲已经走了,我只有杜虎这么一个孩子,现在他走了,我也不想活了。我只求能早日找到凶手,不然杜虎他死不瞑目!”
李唯:“据杜娇娇的口供,杜虎在遇害前叫了好久,您是没听到动静吗?”
杜金钗:“没有,我当时就在房间里躺着玩手机。”
李唯从手机里找出杜娇娇提供的纸人照片,他把手机递给杜金钗道:“这个纸人见过吗?是村里哪户人家做的纸人?”
杜金钗接过手机,她愣愣地盯着照片许久,表情阴晴不定,她抬头道:“确定是这个纸人杀了杜虎?不是其他什么人?”
李唯:“根据杜娇娇的口供是如此,警方也调查过房间,没有其他人进入的痕迹。”
杜金钗:“不可能,我们村做纸人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遇到纸人作怪。我们靠着制作纸人为生,村里人在制作纸人的时候是怀着尊敬的心情的,我们村还有供奉纸人神的庙。一定是有人潜入进来,杀了杜虎!”
李唯眼神闪过一道暗芒:“那您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杜金钗呐呐道:“杜虎在村子里横行霸道惯了,得罪不少人。”
李唯:“您的意思是全村人都有可能是杀死杜虎的凶手。”
“对!虽然大家这么多年都住在一起,不过人心隔肚皮啊!呜呜呜,我可怜的儿子啊,他努力工作,就是为了涨钱和杜娇娇结婚,杜娇娇这个丧门星,还没过门就害死了杜虎!”杜金钗的神态逐渐变得歇斯底里,越发神经质。
李唯赶紧安抚她道:“话不能这么说,人家姑娘一直在外面上班工作,距离杜虎200多公里呢。”
杜大牛的家相比杜虎家,看起来就破落许多。杜大牛酗酒,三十好几了也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
杜大牛的父母健在。杜大牛的父亲杜富贵是一位看起来面相老实的老人家,杜大牛死后,老人家大病了一场,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
杜大牛的母亲陈贵芬也是一脸憔悴,老年丧子,老公还病倒了,家里的生活重担一下子压在她的肩头。
李唯:“杜大牛可曾和人结怨?”
闻言,杜富贵和陈贵芬互看一眼。
陈贵芬:“要说和大牛关系最差的,当属住在村尾的杜春生。我们大牛平日里虽然混,但是也没有因为什么事情得罪他,倒是这杜春生小肚鸡肠,动不动就挑事要打大牛。”
李唯盯着陈贵芬的眼睛道:“只是单纯的看不顺眼?”
陈贵芬:“是啊,大牛平日和他没有交集。大牛除了爱喝酒,每个月到日子了就负责开车运村子里的纸人到买家那里。”
李唯:“知道了,我可以看下大牛的房间吗?”
杜大牛的房间看起来很整齐,叠得整齐的被子和床单,整洁的桌面。房间的整洁度和杜大牛给人的邋遢形象不符。看来是杜大牛死后,家里人帮忙整理房间了。
李唯开始在房间里查看,他先是打开衣柜,里面都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