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主,该启程回府了,时辰若晚些,长主该急了!”耳畔响起的是丫鬟灵儿的声音,由远及近的,让陈阿娇心中疑惑不已,很快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她试图挣扎着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无法动弹分毫。这不禁让她陷入深深的恐惧之中,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想要呼喊灵儿,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一丝声音。 她明明记得不久前,她在等刘治,等了许久,他都没来,等不到了灵儿的哭声悲悯,还有小黄门尖着嗓子,毫无感情的喊着“翁主薨了!”一遍又一遍,而此刻,灵儿却如此平静地催促着她回府!
突然,一道刺目的光线从窗户透进来,照在了她的脸上。陈阿娇眯起眼睛,努力适应着这道光线。 待她终于看清周围的环境时,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身在一处禅房之中。四周挂着精美的字画,不远处的的暗桌上点着一支安神香,烟雾袅袅升起,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感觉前所未有的心安,她试着呼吸了几口山间的空气,缓缓起身的间隙,却发现自己浑身已被汗水浸透,灵儿站在她身侧,伸手想要搀扶她起来,但陈阿娇紧紧握住了灵儿的手,眼中闪烁着一丝疑惑和不安。她轻声问道:“灵儿,今夕是何年?”这句话似乎带有一种深深的迷茫,灵儿不禁一愣,皱起眉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她回答道:“主子,您怎么了?现在是后元元年啊!”说完,她紧紧回握住了陈阿娇的手,希望能给她一些安慰。 陈阿娇轻轻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后元元年?!”她的眼神渐渐变得迷茫起来,似乎对时间产生了混淆。她努力回忆着脑海里闪过的事情,试图将思绪拉回到现实中来。
陈阿娇的心脏跳动愈加激烈,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良久,她才平复下来,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问着灵儿:“灵儿,如今我入太子府了吗?” 灵儿看着她,眼神中闪过疑惑。主子怎么睡了个把时辰像得了魇症!今日主子前来祈福,不就是为了日后能一路平顺吗?轻摇了下头,声音带着些不解:“主子,还未到太史令择选的良辰吉日。” 听到这个答案,陈阿娇匆忙起身,四处张望,抓着灵儿的手臂有些激动:“灵儿,铜镜!拿铜镜来!”灵儿被她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但还是迅速反应过来,立刻拿了铜镜,恭敬的递给了陈阿娇。
镜子里映照出的女子,可谓是明眸皓齿,美艳绝伦。那白皙如雪的肌肤,宛如凝脂般细腻光滑,散发着淡淡的光泽;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宛如蝴蝶翩翩起舞,让人不禁为之倾倒。与前世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前世的她,面容衰老,满脸皱纹,宛如老妪一般,毫无生机可言。而如今这副模样,让她情不自禁地伸出纤细的手指,颤抖着抚上自己的眉眼、脸颊和嘴唇,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她轻轻触摸着自己的面庞,感受着那细腻柔滑的触感,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喜悦。她?!竟然重生了?望着铜镜里稚气未脱,却已称得上绝色的面孔,陈阿娇努力地抑制住内心的狂喜,用一种平静的声音吩咐着:&34;灵儿,我身上有些黏腻,你去准备准备,眼下天色尚早,待我沐浴焚香后再启程!&34;
“是”灵儿乖巧的应着,出了房间。待灵儿走后,陈阿娇竟身形一软,跌坐在地,视线直直的透过开着的窗户,落在不远处那棵绿意盎然的大树上,她颤着声音努力克制,带着小女儿般的娇气:“阙殇!你过来!”
话语刚落,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过,眨眼间便出现在陈阿娇眼前。只见阙殇一袭黑衣,身形修长而挺拔,他单膝跪地,动作利落,仿佛早已习惯这种礼节。陈阿娇瞧着他那双眼眸如同寒潭一般,透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冷冽气息,铜制的黑色面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带着一种神秘莫测的魅力。
就是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才会让她避之不及陈阿娇鼻头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