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婉琴悄悄拿眼打量他,听了这么一会,她算是听明白了。
原来是师弟的情敌啊。
哎呀,这样的事,师弟到底知道不知道?
她要不要给他报个信啥的?
虽然她心中不太舒服,可如果说沈菁茹这么好的女子,嫁给外人了,她可能会更心疼。
肥水不流外人田,对吧?
“茶饭不思啊?这个好办。我身边这位助手得我真传,他现在正缺少练手的机会,让他为你把脉下药吧。”
白非墨嘴角微不可察地轻抽:“本公子的命很金贵,可不是谁都能为本公子诊治的。”
薛婉琴原本只是看热闹,听到他这话,顿时气飙了,素手轻扬。
“呀,原来还是金贵命啊,那可得好好养着,否则什么时候没了可就麻烦了。”
白非墨手快如闪电,一下子抓住她的手,声音仍然平淡,但车厢内的气温却下降了几度。
“把解药交出来。”
薛婉琴僵了僵,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
围聚在沈菁茹身边的,到底都是些什么怪物?是不是应了世人所说的,物以类聚?
她自己是个怪物,身边汇聚的也都是怪物。
她这毒刚下,他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
是她太久没有下毒,手段落后了,还是说这人太逆天?
但她尝试想抽回手,竟然抽不回来。
他的手很白,如白瓷一般。
手形也很好看,骨折修长,抓着她的手腕看似没有用力。
可她自己本身也是高手啊,她想抽回手,竟然没有抽回来。
“什么毒?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看着他紧抓着自己的大手,淡淡道:“公子是要耍流氓吗?”
白非墨注意到她的视线,嫌弃地甩开她的手,看向对面的沈菁茹。
“前辈,你这个助手有些不听话啊,你是不是要对我负责?”
沈菁茹懒得理会他,马车刚好在此时停下,她掀起车帘下马车。
薛婉琴落在后面,盯着白非墨恶声警告。
“我家鬼医可不喜欢你这类的,你以后给她离远点,否则毒不死你。”
说完,她也提着药箱跳下马车。
白非墨双眼幽深地看着她的背影,果然不愧是出自天女山的疯子,好得很。
他慢悠悠地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枚解毒丸服下,也跟着跳下马车。
小药童一直在后院等着,看到鬼医来了,连忙行了一礼。
“前辈,有几人带着孩子过来,说是与前辈约好的,还在前面等着不肯离开。”
“嗯,让他们把人带过来吧。”
沈菁茹沉声开口,走到树下的石桌旁坐下。
白非墨坐到她旁边,浅笑道:“什么时候鬼医出手已经这么不值钱了?竟然排着队来的?”
想当初,为他娘治病,差点把他的家底都掏空了。
沈菁茹没有理会他,前院,掌柜领着袁太医等人走进后院。
看到白非墨也在,他愣了愣。
鬼医身边,似乎除了薛婉琴这个药童外,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不一样的人出现。
袁太医等人只是看了白非墨一眼,目光便落在鬼医身上。
“前辈,你来了,你看看,这是我孙儿。”
除了当时在何贵妃那里的三名太医,还另外来了五个老头。
每个老头都牵着一个或两个孩子,年龄从五岁到十三岁左右。
袁太医看到他的目光扫向其余的几人,连忙小心翼翼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