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丞相府的那夜,她衣裳半掩的坐在床榻上,让婢女给她梳着长发, 晓风吹过时,便将一缕清甜的幽香送入他的鼻息。
本只是女人身上特有的香味,可是却好似是一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媚香一般,让他开始胡思乱想,想着她软香温玉的身体,以及她身前的绵软,还想着雨水从她的肩胛骨滑落到她性感锁骨时的样子。
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抿唇,清纯中却又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丝丝缕缕的撩着人的心怀。
这……好像是第二次了!
南宫冽漆黑深邃的瞳眸微敛,在眸底深处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涌动,十分的神秘,而南宫冽却一直都在克制!
林绘锦将轻薄的亵衣烤得差不多的时候,便迫不及待的穿在了身上,倒不是她冷,而是身旁的南宫冽给她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那种感觉叫做……蠢蠢欲动!
“冷吗?”南宫冽扭过头望着林绘锦,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林绘锦用手勾了勾耳鬓的一缕青丝,怕南宫冽会多想,就点了点头:“有点儿!”
“过来!”南宫冽却是掀开湿润的双唇,从喉咙中喑哑的吐出这两个字,分外的有磁性。
林绘锦想不到弄巧成拙,她裹着一件白锦的时候,南宫冽也没有问她冷不冷,只是默默的添加着柴火。
没想到她穿上衣服了,他却反过来问她冷不冷。
但是如果她要是说她不冷的话,南宫冽是不是又要问她衣服还没干透为什么就穿到身上了,是不是不愿意让他瞧见?
所以这是个死循环,林绘锦果断的选择乖乖的靠南宫冽近一些,当然也偷偷的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裹得紧一些。
可是在紧有什么用?南宫冽大手一伸便将她揽入了怀中,滚 烫的大手隔着她那层轻薄的布料,依稀可以感觉到藏在布料下的嫩滑。
南宫冽就这样将林绘锦抱在怀中,倒也没有做什么,这倒是让林绘锦暗地里松了一口气,随后紧绷的身体便也如水、自然的靠在怀中。
“千月,在添些柴火进来!”南宫冽随手将架在树枝上烘烤的青蓝色外衣披到了林绘锦的身上。
林绘锦眨巴着眼睛,抬眸看了一眼南宫冽,可是是她想多了吧?南宫冽只是单纯的关心她冷而已!
千月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堆干柴,让摇摇曳曳的柴火一下就旺盛了起来。
这好似是林绘锦第一次看到千月的正脸,五官深邃,冷峻,但是那一双入鬓的剑眉,却始终给人一种冷若冰霜的感觉。
浑身都笼罩着一种生人忽近的冰寒气息,就如同千年寒窖的冰块一般,靠得越近,就越是能够感受到他身上刺骨的冰冷。
“你的手流血了!”林绘锦靠在南宫冽的怀中,新月出岫的眸轻轻浅浅的揉着一抹澄澈的光,声音软软糯糯的,像是在口中含了一口汤圆一般。
千月正添着柴火的手很明显的停顿了一下,紧接着便继续添加着柴火,然后就起身走了出去。
“你好像特别关心侍卫一类的人!”上一次她也是当着他的面询问了容枫的伤势,这一次却是关心千月的手受伤了。
“没有啊,容枫上次是为了我受伤的,我关心他的伤势也是应该的。而千月的手也好像是给我们弄干柴的时候,不小心被划到的。”可能在南宫冽的眼中不应该吧,但是她却觉得在正常不过了。
林绘锦声音清浅的说着,琉璃般澄澈的月眸轻轻眨动了几下,显得分外的纯真,歪着小脑袋看着他。
就那么一个轻吐舌头的小动作,让南宫冽的呼吸一下变得有些粗重起来,银色面具下那双黑如黑曜石般的漆黑双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