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过大半个扶余,她这才回天极宗没几天,他就到了。
很难想是不是又是处理了一大堆事务连夜赶过来的。
岑川用手摸了摸她有些发凉的脸。他的手干燥又温暖,贴着脸,也增了几分温暖。
岑川捂了捂她的脸,道:“我听闻双月灵谷关闭,阿姐回了天极宗,便想着来看看阿姐。”
他身在妖界,但也会派专人打听天极宗和她的消息。这次听说她受了些伤,放心不下,才来看看她。
季清鸢叹了口气,道:“我没什么大事,你不必太过担忧我。”
她动了动,将手抽了出来,有些心疼地抚摸着他眼下的青黑:“日夜不得休,累不累?”
岑川握住她的手,贴在脸边蹭了蹭:“不累。”
他转而俯下身下来,低头望着她,头上那两只狐狸耳朵也跟着凑近,雪白的外耳和里侧淡粉的绒毛极为漂亮。
季清鸢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岑川身子一颤,脸红了个透,只好捉住她那有些不安分的手,努力正色道:“阿姐身子是怎么回事?为何这么冰?”
岑川也被种过寒毒,如今出了归墟塔夺回了王位妖力也强大许多,不需要让季清鸢以纯阳之体为他缓解,但他依旧记得那曾刻骨铭心折磨着他的酷寒之痛。
他今夜一来,本是有些担心又满腹期待,期待她看见他的惊喜样子期待着跟她撒娇让她好好抱抱他,结果一到这青溪阁却发现寂静无声。
他一路魂牵梦绕的人躺在床上,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眉间睫上结了一层寒霜。
岑川轻轻碰了她一下,都觉冰寒刺骨。
她面色还极度难看,眉头紧蹙,似乎是陷入了梦魇。
岑川来不及再想别的,露出尾巴,将她裹在毛发中取暖,又不断叫她,把她从梦魇中叫醒,抽离出来。
看着岑川神色严肃,季清鸢心知这话题揭不过去,道:“我进双月灵谷,受了些伤,但应该没什么事。”
毕竟她受的小伤大伤致命伤都极多,偏偏也都活下来了。此番双月灵谷除了吞鲛珠时有些凶险,其余算不上太危险。所以她倒是比较放心。
岑川却依旧是眉头紧蹙:“可是阿姐这样子,不像是受伤,反倒像是……”
季清鸢见他忧心忡忡,道:“像是什么?”
“像是……中毒。”
中毒?
季清鸢一愣,细细回想了一遍,随即道:“可是我好像没有碰过什么毒花毒草,也未用过他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