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被赶走了。
瘦弱的孩童光着脚晕在了村外,强大的魔族血脉让他又撑过了一个寒冷的冬夜。
他不死心,偷偷回村去看老樵夫,老樵夫的尸体却早已冰凉。
没人告诉过他,人会死。
也没有人告诉过他死是什么意思。
他以为老樵夫是冻坏了,便跑去偷衣服给老樵夫盖上。
村子里都是人,他再次被发现了。
人们看着老樵夫的尸体,惊恐道:“都是这个怪物!这个不人不魔的东西杀了老樵夫!”
“昨夜的妖兽肯定也是他招来的!”
“杀了他!”
“……”
狰狞的村民们高高举着手中的锄头,拿着木板凳,就这么冲了上来。
……
此时此刻,江岫白已然又回到了那个永远没有太阳的冬日。
回忆停留在村民们愤怒的嘶吼和狰狞的脸上。
季清鸢只见他身上魔气翻涌,口中喃喃低语:“不是我……不是我……”
季清鸢一愣。
他陷入幻觉了?
下一瞬,季清鸢与他血红色的瞳孔对上了视线。
眼里已然全部是疯狂与痛苦,全无半分清明。
完了,他完全失控了。
季清鸢往后退了一步,手已经摸到了储物袋。
江岫白上前一步,手中魔气翻涌,眼中满是痛苦:“不是我!不是我杀的!”
季清鸢摸出储物袋里的捆仙索,朝着江岫白扔了出去,捆仙索自动缚住了江岫白的双手。
然而,双手被捆住,江岫白却依然扑了上来,将她重重地压在了地上。
下一瞬,脖颈一痛。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江岫白重重地咬在了她脖颈下方的锁骨处,犹如一条丧失理智的疯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