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只是暗中的风波已经起了……
这边,下了朝的皇帝,刚到了御花园,便瞧见前方一抹绯色身影,手执罗扇,身姿袅娜,立于花圃前,一边指示着两个宫娥在花丛间做着什么。
这一幕,与脑中某一幕场景不容而合,恍然间,仁景帝晃了一下神,眼底流淌着缕缕思念之色。
仁景帝倏然摆手示意李德佺噤声,周围太监立刻匍匐在地,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此时,空旷辽阔的御花园里只剩下前方那道绯色身影时不时传出的清音,嗓音中带着几许清纯,宛若清骊鸣叫。
“知意,那边,对,那朵花,那边那边也有一朵。”
身前那道身影一首指着花丛中某朵鲜艳欲滴的玫瑰花道,袅娜清瘦的身影一直在花丛前方徘徊,时不时看着某些花儿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便命令那宫娥采了去。
一时间,仁景帝眼含思念,身影立在原地久久不动。
像是突然注意到了皇帝来临的女子,见状立即行礼问安:“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个宫娥一惊,忙放下盛花朵的竹篮,下跪行礼。
“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二人头颅抵在地面久久不动,一直到皇帝道平身时,才赶忙谢了恩起身,随后立在自家娘娘身后,垂首不敢多言。
“爱妃这是作何?”
仁景帝掩住心中神思,看着面前的女子,那完全无一丝与薇儿相似的眉眼,此时竟然觉得她某些举止带了一丝薇儿的影子。
说不出是何心思的仁景帝选择性的不去考虑这件事,而是略带微笑看着女子道。
女子,也就是二皇子顾惊羽的生母婉妃,荆州人士,选秀入的宫。只听她道:“回皇上,臣妾在府中时,偶尔采了花瓣碾作泥制鲜花饼,眼下臣妾见这些花儿生的正好,便迫不及待采了。”
仁景帝闻言,一愣,原是如此。“爱妃,正好朕许久未去梦华殿,待会可叫朕尝尝这鲜花饼?”
婉妃一听,喜出望外,做梦都没想到,今日真的歪打正着了。天知道皇上若再不来她的梦华殿,宫中之人都要传出她失宠的言论了。
婉妃面露喜意道:“臣妾欢迎之致,待会可要请皇上赏脸,尝尝臣妾家乡的特色了。”
“如此正好,左右朕今日有口福了。”
“皇上请。”
说着,婉妃还朝身后的两个宫娥小声道:“还不快些跟上?”
随后,仁景帝与婉妃二人相携往梦华殿而去。身后则跟着仪仗队,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婉妃的住所而去。
不消片刻,皇帝去了梦话殿的消息如同长了脚般,在这宫中快速传播开来,不少女子得知事情,更是嫉妒得咬碎一口银牙,纷纷感叹婉妃好深的心思,使出了这种手段。
之后,更是还有不少选秀进宫的女子纷纷效仿,只是能如愿者,十之一二。
即便如此,也依旧令得不少女子趋之若鹜。
而这厢,芳宁宫,同样得知了消息的良妃,气得一下子砸碎了茶杯,美艳动人的脸上此时盛满愠怒。内心暗暗嫉妒,想到自己还未解禁的皇儿,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觉着还不解气的她又随手砸了旁边博古架上的花瓶。
哐当!
花瓶落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地上瓷片四散,四周跪着的宫女,内心则是战战兢兢,暗自祈祷娘娘别拿自己撒气。
“婉妃那个贱人!”
叶雨菲胸膛剧烈欺负,片刻,才收敛起脾气,只是俏丽的脸上依旧带着怒意,平白增了几分狰狞,对于那个打荆州来的小官之女愈发鄙夷。
这边宫中的动静,宫外少许人暗中得到了消息,持着观望的态度,不敢表态,不做任何举动,俨然一副保皇党的做派。
……
上京书院,因着今日祁世臻来得早,即便一早与沈牧野那个小屁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