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内陆城市领先好几步。
就连云湖地区的旧书回收利用流程,也是向上海那边借鉴的。
但也正因为如此,在旧书的流通过程中,大批特定的书籍流向市场,而其他被“淘汰”的旧书,废品站可就不会再妥善保管。
所有最终剩下来的旧书,几乎第一时间就被拉走,变成造纸的原材料。
像云湖废品回收公司那样,还特意保存旧书、延缓一段时间才销毁的,在那里几乎不可能。
安全也想明白了这一点,只能摇头叹息,“时也、命也。”
要是他自己还在上海,会担心没有书买吗?直接去书店就有了啊。
两人一边整理一边聊着天,不一会儿,黄莺在门口敲了敲门,“陈老师,安叔,去吃饭了。”
陈凡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拍拍手,“好,来了。”
安全则将刚才陈凡给他选的书抱起来,黑着脸说道,“叫安哥,叫什么叔?”
黄莺瞪着眼睛,“可是,安叔,我都叫了你10年安叔了啊!”
安全气得鼻子都歪了,抱着书往外走,“那时候你才几岁,当然要叫叔,现在你都15了吧,还能叫叔吗?以后就叫哥,安哥。”
黄莺跟在他后头,不服气地说道,“可是我爸还跟你称兄道弟呢,我叫你安哥,那不是乱辈分了么。”
安全,“那不一样,各论各的。”
黄莺,“……”
陈凡在前面走着,咧着嘴哈哈大笑。
然后听见安全说道,“你得想想,我跟你陈老师是一个辈的,我俩称兄道弟,你要叫我叔,那也得叫他叔。你还叫我叔不?”
黄莺当即干脆利落,“安哥。”
陈凡脸色僵住,笑不出来了。
……
中午饭的招待宴是大队部出资,几位领导和陈凡、安全一起,陪着司机师傅吃了顿大餐,之后又给了几套陶器餐具,才将他送走。
本来杨书记他们还给他准备了两只鸡和几条鱼,但是司机坚决不肯收,说是单位有规定,出车在外,抽烟吃饭喝酒都可以,拿东西绝对不行。
这一点和那位许放映员有点像,都是吃喝来者不拒,东西一丝不拿。
就连那几套陶器,还是陈凡说是自己烧的,托他给主任、处长、郝立洋、严利元和政工科的周姐带过去,顺便给他也塞了一套,这些都是作为朋友赠送礼物,他才开心收下,随后上了车顺顺当当往回赶。
目送着小卡车走远,陈凡转头看了看杨书记,小声问道,“我怎么感觉你们像早有准备似的?”
这么多人帮着卸货、整理,还有十桌酒宴,是临时能凑出来的吗?没准备才怪。
杨书记抽着旱烟,哼哼笑了两声,“他们昨天就打了电话回来,当然有准备。”
陈凡恍然点了点头,正准备夸一句,旁边张觉民就嘿嘿笑着说道,“自从去了地委,我们每天都给大队部打一个电话汇报情况。
幸亏招待所的房间里就有电话机,要不然还得去邮局,电话费都不知道要多少钱!”
陈凡满脸无语地看着他和张文良,原来你们是这样的老六。
不能看人家电话免费,你就死劲薅羊毛啊,一个星期打一次不行么?
一行人转身往下走,刚刚吃完饭的壮劳力们都各自散去,6队的人也抬着桌子往回赶,还有人用箩筐挑着碗筷。
这些桌椅碗筷都是从队里各家各户借过来的,现在办完宴席,得再还回去。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只剩下几个“原住民”,再就是杨书记、张队长、肖烈文、叶树宝、杨队长、刘会计、黄保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