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别的要求,就是希望其他几个队不要给我们捣乱,看见我们搞养殖,他们也瞎跟风办养殖场。”
张长江掸了掸烟灰,摇头晃脑地笑道,“跟风办养殖场?他们拿什么办?是有兽医呢,还是能买得到兔苗?”
他说着指了指坐在一旁的陈凡,“我们的兔苗是小陈一窝窝抓来的,虽然不如专门的养殖肉兔兔苗,也不如长毛兔苗,但能攥在手里的,才是好东西。
别的队想跟风,他们上哪儿买兔苗去?别说兔苗,鸡鸭鹅、马牛羊,随便什么东西,到处都缺货,要不然公社养殖场连猪苗都要到各个小队去收购?还不是上面没有足够的猪苗发下来,只能用这种笨办法保障生猪供应。
还有兽医,……”
他抽了口烟,吐出一口烟雾,笑着说道,“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没有兽医,他们办个养殖场试试,亏不死他们。”
杨书记在一旁笑呵呵地听着,等他说完,才点了点头,“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挡不住有些死脑筋啊。从来都是只见贼吃肉,不见贼挨打,瞎跟风的事又不是一次两次,到时候真有哪个大队办起了养殖场,还出了疫病,求到你头上来,你管是不管?”
张长江听到这话,低着头不吭声了。
别的不说,他们张家就有几个其他生产队的亲家,十里八乡沾亲带故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真要出了事,条件可以谈,但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陈凡靠在椅背上,看了看两人,眼珠微转,轻声笑道,“想个办法,让他们办不成养殖场,不就好了。”
嗯?
杨书记和张长江两人一起看着他,眼里满是迷惑。
难道这小子在憋什么坏?
陈凡看到他们的眼神,立刻说道,“我是说,咱们去他们队里收购种苗,什么鸡鸭鹅、猪牛羊马都可以收,反正养殖场办起来,也是要买种苗的,公社养殖站的种苗肯定不够,没有公社支持,也没钱去县里的种苗场搞批发,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找附近的几个生产队去收,只要价格开高一点,再算上利息,应该可以找他们打白条吧?”
听到这话,杨书记两人齐齐拍大腿。
张长江指着陈凡,转头对着杨书记笑道,“还得是文化人的脑子啊,就是比我们好使。”
杨书记连连点头,盘算着说道,“养殖场马上就要办起来,我也在为种苗的事发愁,一来是本钱不够,二来是种苗去哪里买,小陈这个办法就可以解决这两个问题。顺便还能堵死其他生产队办养殖场、和我们抢生意的后患,可以可以。”
说完之后,他立刻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将这件事记下。
十里八乡都是亲戚,我找你们买种苗,还是高价收购,用生产队做保,你能不让我打白条?
这样一来,种苗也有了,还不用一开始投入太多本钱,等养殖场开始赚钱,再将种苗钱还回去,两边都得利,多好!
什么?赔了怎么办?
赔了就赔了呗,挂在生产队账上,一年还一点,十几年前闹灾荒的时候,不就是这么做的么,还能逼死人不成?!
不过话说回来,他对陈凡有信心。
没别的,让陈凡先抓兔子,养殖一段时间之后再卖给生产队,就是他们几个一起商量好的妙棋。
只要陈凡先养一段时间,就能知道这件事能不能办,养得好,那就没问题,生产队将所有兔苗都接手过来,慢慢扩大养殖规模,把副业做大做强。
要是养不好。
咳咳,亏的也只是陈凡自己,大不了他用工分买的那些饲料,就不收他工分了,或者少收一点。
而且失败的经验也是经验嘛,总结好教训,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