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怜花停顿了一下,又慢悠悠地走上前。
贺衣棠质问她,“你还想干什么?”
“我……”
白怜花忽然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伸了出来。
“我没钱吃饭,你们能不能给点钱,让我有口饭吃。”
贺衣棠和乔茵对视一眼。
“不是,你没钱吃饭关我们什么事,你怎么坑茵茵的,自己心里面没点数吗?”
白怜花手里面的孩子在不停地动来动去,偶尔哭几声。
她抱得有些吃力。
“我没钱吃饭,我孩子也没东西吃……”
她低着头,像一个等待别人施舍的乞丐。
乔茵看不过去,还是从挎包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她。
白怜花接过了钱。
“谢谢……乔姐姐,我就知道你好。”
说完,她就转身走了。
贺衣棠愣在原地。
她本来以为白怜花还要整什么幺蛾子,没想到这次啥事都没发生。
“哎哟,白怜花混成这个样子,我都有点儿可怜她了。”
乔茵看着白怜花的背影远去。
“估计遭受了生活的毒打吧,她带着个孩子,又不会干活。”
贺衣棠听了就问她,“我是不是有点儿铁石心肠了。”
乔茵摇摇头,“你也没做错什么。”
贺衣棠想了想,“行吧,要是还有下次遇到她,我也给她一点钱吧。”
她也看着白怜花逐渐淡出视野的背影,“我听说,白怜花被他们白家赶出来了,因为她其实只是个养女,白家大公子白家轩要娶老婆,白母嫌她带着个孩子碍事,就把他们母子扫地出门了。”
乔茵叹了口气,“也是个悲剧吧。”
“是个悲剧……”
贺衣棠琢磨着,“我说白怜花怎么会那么拧巴呢,她的身世就那样子,所以我怀疑白母从小就给她灌输奇奇怪怪的想法,估计就是把她当做高攀豪门的工具人来使唤。”
乔茵觉得应该就是如此。
白怜花是个悲剧。
但是她把悲剧带给了乔茵。
现在乔茵过得还不错。
而白怜花混成这样,看着可怜,但也可恨。
乔茵默默地站着。
贺衣棠拉了她一下,“都十二点多了,白怜花去吃饭了,咱们也赶紧找吃的吧。”
乔茵这才回过神来,“好,咱们去吃饭。”
俩人找了家餐馆,点了些家常菜,边吃边聊着。
贺衣棠问乔茵最近相亲的情况。
乔茵把自己和黎先生见面的事情,还有和安先生见面的事情,都告诉她了。
贺衣棠听得津津有味。
“我说胖子,你觉得你家黎先生比我介绍的安先生更好吗?”
乔茵白她一眼,“怎么就我家的了。”
“这不是嘛……”
贺衣棠坏坏地笑,“说不定哪天就真成你家的了。”
乔茵用纸巾轻轻擦嘴。
“黎先生有黎先生的好,安先生有安先生的好。只是……”
“只是什么?”
贺衣棠用勺子舀着汤喝。
乔茵看着她,“我是觉得,好像我自己也没有做好准备。和陆一函的婚姻,对我的影响很大,现在我未必有勇气再迈入婚姻的殿堂。”
贺衣棠停下了喝汤的动作。
“就是说,现在不是选择谁的问题,而是你还没有下定决心。”
乔茵轻轻点头。
贺衣棠提出了自己的观点,“我能够理解你,可我觉得,你的心扉,总是关着门,也不是办法,总得有人来敲门吧。也许哪天敲门的人,让你看对了眼,你也就有勇气了呢。”
乔茵觉得她说的也挺有道理的。
“你这观点,倒是让我开窍了不少。”
确实,一直关起门来,也不是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