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清明，甚至带了几分……冷漠。
姜影听着，身体忍不住颤了一下，再说道，“我……我回来了你知道么？”
“我知道，律师都跟我说了。”
周宴白的话说着，声音也安静下来，仿佛是在询问她，打这个电话的目的是什么。
姜影的手忍不住握紧了，“我明天就得回去了 。”
“这个我也知道。”
周宴白的声音好像带了几分不耐烦，“你想说什么？我很忙。”
“我是不是给你惹了很大的麻烦？”姜影又问，“到现在……还是找不到苏婉吗？”
“嗯。”
“所以，我很有可能会坐牢对吗？”
周宴白不说话了。
姜影倒是笑了一声，“我都已经知道了，也知道……你这段时间肯定是在为这件事忙碌。”
“不过没关系，是我……自己犯了错，我应该承担责任，所以你也不要再为我奔波了，我……”
“姜影。”
周宴白却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姜影一顿，再嗯了一声。
“你知道你将会被判几年吗？”他说道。
姜影不说话了。
周宴白又继续说道，“不过你也的确得认罪。”
他后面这句话让姜影一愣。
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你说什么？”
“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你认罪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周宴白的声音冰凉，“你知道这段时间因为你这件事，我们公司损失了多少吗？”
“我原本还想着应该怎么跟你说，你现在有点自知之明倒是好的。”
他的声音清晰。
一字一句的落入姜影的耳朵中。
就好像是毒汁，顺着姜影的血液，就这么一点点进入了她的全身。
“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挂了。”
话说完，他也将电话挂断。
姜影拿着手机，身体却开始不断的颤抖。
过了好一会儿后，她才重新拿开手机，确认——刚才那通电话是真的存在的。
他跟自己说的那些话，也都是真的。
姜影握着手机，突然忍不住笑了一声。
然后，她用力的捏了捏自己身上的肉。
疼痛感传来。
是真的。
姜影的笑容也慢慢消失了。
然后，眼泪顺着往下滑。
原来……是真的啊。
……
第二天，律师来带了姜影回去。
经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她已经很平静了。
庭审将在两天后开始，律师正准备跟她说一些注意事项时，姜影却说道，“其实可以不用庭审了吧？”
她这句话让身边的人一愣，眼睛也看向她。
姜影说道，“我现在直接认罪了不就好了吗？”
她的话说完，律师却是过了好一会儿才算反应过来，随即说道，“不是，姜小姐，您不要开……”
“我没有开玩笑。”姜影把她的话打断，“我是认真的。”
“你不都说了吗？都是对我不利的证据，就算你极力为我辩护了，结果不还是不变吗？”
“那还不如我现在……直接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