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青联系了马车后,估摸着也差不多是时候了,便悄悄绕到柴房处,岂料一推开门,整个人都傻了。
此时的林舒柔心情舒畅地躺在榻上,千蕊将药碗递上,心情亦是愉悦道:“如今夫人除了这么大一祸害,日后便无人敢魅惑侯爷了,夫人得赶紧养好身子,才能为侯爷生下小世子。”
“就属你嘴甜。”林舒柔嗔了一句,但想着刚刚失去的孩子,神情还是有些落寞。
千蕊正想说些好听的来宽慰宽慰林舒柔,就见碧青忙慌慌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夫人,那贱人,她、她割腕了。”
“什么!”林舒柔听了一下子打翻了手中的药碗,恨恨道:“倒是便宜她了!”
“可是侯爷他……”
“就算侯爷知道了又如何?左右是她自己寻死,与我何干?”林舒柔面色狰狞,只恨自己没有早一步将她送出府,白白便宜了她。
“林舒柔你这个贱人!”碧青的话还没落,顾夜轩的身影就已经冲进了房间,他眼眸森然,一股愤怒的气息弥漫开来,整个房间顿时变得压抑不安。
林舒柔看着顾夜轩的神情自然明白他什么都知道了,忙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起身跪在顾夜轩面前,哭道:“夫君,我……”
“不必再解释,舒瑶她即便再不对,也是你的妹妹,还曾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可你竟明知她身怀有孕而逼她喝下堕胎药,从而导致她割腕而死,你这个心肠歹毒的贱妇,实在不配为我抚安侯府的主母!”
顾夜轩的话音刚落,林舒柔就明白了接下来自己的结局,心有不甘的她不顾体面地紧紧抱住顾夜轩的腿,泣声哀求,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夫君,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你仔细想想,妹妹她那般作为,指不定早先就与他人有了私通,若是将那孩子留了下来,才是最大的威胁啊。”
顾夜轩闻言一怔,他竟然没有想到,这次是抓个现成,那么以前呢?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倘若不是他的,留下来日后定会成为整个云京城里最大的笑话。他真懊恼不该一气之下杖毙了那下人,该留个活口好好仔细审问一番才是。
碧青和千蕊也跪在地上,身体抖得像筛子一样。想为林舒柔求情,抬头触到顾夜轩那阴沉的脸,都不敢贸然开口。
瞧见顾夜轩的面色神情有了好转,林舒柔哭的更是卖力:“枉我尽心尽力为夫君、为整个侯府鞠躬尽瘁,如今夫君竟然不信任我,那我这活的还有什么意思,可怜的孩子啊,让娘来陪你好不好?”
说着站起来竟要撞向一旁的墙壁,好在顾夜轩及时拉住,思索了半晌,语气缓了缓,道:“是我的不是,错怪了柔儿,让你受委屈了。”
“夫君可还怪柔儿?”林舒柔眼角泛红,祈求般望向他。那我见犹怜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禁心疼万分。
顾夜轩却眸色闪了闪,冲她露出一个隐含深意的笑容,“怎会?我疼你还来不及。”
“那妹妹该如何处置?”林舒柔试探着问道。
“既然死了,就随便找个地方葬了吧,如此不干净的女人,不配葬入我顾家祖坟。以后谁也不许再提此事。”顾夜轩阴沉着脸,毕竟这件事怎么看都不光彩。
“是。”林舒柔伸手搂着顾夜轩的腰身,抬起头满怀深情望着他柔声道:“夫君,你要相信,柔儿是最爱你的。”
顾夜轩闻言却面无表情,安慰了林舒柔一番后,又离开了。
此后林舒柔吩咐人将林舒瑶的尸体埋在了云京城外,并非她好心,而是为了以后能时刻到林舒瑶的坟前炫耀她的生活过的有多风光。
可谁知她自林舒瑶下葬那日起,便茶饭不思,找了太医和许多大夫看,都看不出什么原因,直到瘦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