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作为汤川洁美的丈夫,得知她建造了一个地下室还养着一个孩子时,汤川雅树很气愤,但是他对秋山怜一升不起一丝恼怒,毕竟他知道这孩子是受害者。
他抿了抿唇,视线扫了汤川洁美的尸体一眼。
难怪十几年前她会突然提议说来这边住,她是早就知道这里有个适合藏人的地下室了吧......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秋山怜一,放缓了声音询问:“你的父亲呢?”
“我的...父亲?”
秋山怜一愣愣的念一遍这句话,沉默良久后才开口:“爸爸他...他从很高的地方掉下来了....”
“......”
这个挤满了人后显得有些狭小的房间陷入了一片寂静。
许久,汤川雅树这才有些艰涩的开口:“先,带他去洗漱一下吧,衣服上都是血,穿着应该很难受。”
警方没有意见,他身上沾到的血液显而易见就是死者的,但不代表他是凶手。
毕竟.....一个瘦弱的少年怎么对付得了一身富态的汤川洁美,更何况他被死者虐待了这么多年,心里除了恐惧就是害怕,哪还能有反抗的心理。
甚至还有人内心还觉得汤川洁美死得好呢。
千竹扶着秋山怜一离开了这里。
他似乎对周围的环境很好奇,眼神时不时落在自己没有看到过的物品身上。
走廊上挂着不少画,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一幅粉色的画上。
“那是什么?”他指着画里的东西,小声地询问千竹。
千竹侧目看了一眼,笑着回答他,“那是樱花,会在春天的时候盛开。”
“樱花?春天?”秋山怜一眼里闪过疑惑,“那现在是春天吗?”
“现在是夏天。”千竹回应。
“......那就是说,看不到樱花了吗?”
秋山怜一的情绪全部都表现在了脸上,此刻他脸上的失落清晰可见。
“等明年春天就能看到了。”千竹轻轻笑了笑,似在安抚他。
“明年春天?”秋山怜一小声呢喃,他侧目看向千竹,与千竹一样的琥珀色眼眸很清澈,“那什么时候才到春天?”
跟在他们身后的毛利兰、久野奈夜月还有柯南静静地听着,没有选择出声打扰。
被困在狭小空间里许久的少年像个单纯的孩童,对任何事物都不了解,对任何事物都感到好奇。
千竹轻声回答,“还有五六个月的时间。”
“五六个月...?那还需要等很久很久呢.....”秋山怜一小声呢喃。
千竹将他带到他们的房间,从女佣那接过新的毛巾衣服后,递给了他,对他露出笑容,“你先去洗个澡吧,我在外面这里等你。”
“好。”秋山怜一点点头,接过衣物后乖巧地应下。
只是过去没多久,他便小心翼翼地在浴室里探出脑袋,眼里闪着怯意的光,“那个......我不会用那些东西......”
千竹微愣,随即站起身朝他走过去,略显无奈地笑了笑,“我来帮你吧。”
“好。”
秋山怜一点了点头,打开门让他进来。
两人在里头捣鼓了一会,千竹便从里面出来,柯南他们还能听见他的叮嘱,以及秋山怜一乖乖巧巧回应的声音。
“有什么问题再叫我吧。”
“好。”
他们在外面等了一段时间,浴室那边响起开门的声音后他们便侧头或转头看过去。
只一眼,他们便有些愣住了。
因为秋山怜一除了发色和瞳色之外,眉眼间也与千竹有些相似,只是相比千竹的温润,他更像是只怯生生的小鹿。
看到他们都在盯着他看,秋山怜一有些无措,小声地开口:“怎、怎么了...吗?”
“啊、没,没事。”毛利兰连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