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着方向盘的安室透闻言看了他一眼,“他让你去米国干什么?”
“不知道啊,他只说了让我去,没说要我干什么。”贝赫芬格将手机收起来。
看了眼刚好变红的红绿灯,安室透静默了许久,突然带着些试探意味地喊道:“贝赫芬格。”
“嗯?”正无聊地看着车流的贝赫芬格疑惑扭头,“干嘛?”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身上发生过一些不对劲的事情?比如说自己忘记了某一段时间里干过什么事。”
大概是因为此刻还在马路上,所以安室透并没有转头看他,而是专注地盯着红绿灯。
贝赫芬格思考了一下,然后认真地回答:“有啊。”
安室透握着方向盘的手顿时用力了一些。
然后贝赫芬格又接着开口,“就好比在晚餐时间我就不记得我到底有没有吃过晚饭。”
他的表情看起来是那般的认真严肃,仿佛这对他来说就是天大的事情一样。
安室透:“……”
“不是……我指的,不是这些……”
他声音越说越低,在变绿灯后就没开口了。
“什么??你不要说话只说一半啊。”
贝赫芬格凑过去一点,手搭在耳朵旁边,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你再说一遍,你刚刚说的我有点没听清,另外,你说得再详细一点嘛。”
安室透深吸了一口气,“上次在落日之馆发生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落日之馆?这和我有没有忘记什么事有关系吗?”贝赫芬格疑惑地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即回复道:“记得啊,记得清清楚楚的说,我当时一个人可怜兮兮地摸遍整个公馆、地下室、机关的构造,还要给你们善后,最后抓的那个刀片让我疼了半天。”
说罢,他声音抽噎起来,“想起来都是令人难过的回忆呜呜呜……”
装模作样地抹了抹眼角,他又一秒变脸,一声撑着下巴满脸困惑地看向安室透,“所以你问这个干嘛?”
“没,没什么,只是想确认一件小事而已。”安室透摇了摇头。
“这样啊……”贝赫芬格半信半疑。
等到车子停下来后,贝赫芬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手一把握住安室透的脖子,声音恶狠狠的,“说!你究竟对我隐瞒了什么事!到底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安室透:“……”
看他一脸无语的样子,贝赫芬格松开手,思索了一下后恍然大悟地以拳击掌,“噢!我懂了!你是想暗戳戳调查我为什么偶尔会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对吧?”
见他如此大喇喇地说出来,安室透略微有些愣然,随即才稍微点了点头。
“啊,关于这件事嘛,你其实也不用太担心,因为这只是我和柏特兰西之间的约定而已。”
贝赫芬格无所谓地挥了挥手,然后让他放宽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上。
“毕竟你也知道我和柏特兰西之间的关系吧?”
望着那双含笑又透露着无奈的深紫色眼眸,安室透微微垂下眼睑。
上次贝瑞刚进入组织时,他和他重新见面的那一晚上,贝赫芬格确实告诉过他。
虽然那会他们没待一块多久,不过贝赫芬格给他塞张小纸条。
所以他们过后又在他们共同的小秘密基地,酒吧里碰了面。
那天夜晚因为月亮被云层遮挡,所以显得很黑很黑,屋里也只是简单的开了一盏小灯。
长近三年没见的人似乎没什么变化,依旧还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