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因而她总愿意帮她一把,况且一百两银子于苏州首富秋昙而言,不过九牛一毛。
“秋昙姐姐,你去看过绿浓和翠袖她们么?”绿绮忽问。
“她们?她们在哪儿?”秋昙激动地问。
“还在朱雀大街,原先芙蓉斋对面的一小裁缝铺就是她们开的。”
“那我可要去看看了,改日我再去你家看你两个孩子,”秋昙说罢便向绿绮告辞,直奔朱雀大街而去。
不多时便寻到那处,果然看见一门面与原先芙蓉斋相当的裁缝铺,她走进去,只见铺子里挂着各色成衣,都是寻常款式,里头有三四个衣着寻常的妇人在挑料子,量尺寸,一身绿裙的绿浓正给客人讲衣裳上的绣花,忽望见门口的人,如轰去魂魄般定定立在那儿,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秋昙望见绿浓,觉她同六年前一点儿变化没有,冲她招手,绿浓也不管客人了,直直朝秋昙冲过来,含着泪上下打量,“我以为我看花了眼呢!”说罢回头冲里屋喊:“翠袖、叶子,快来,秋昙姐姐回来了。”
立即,叶子和翠袖从里屋飞奔而出,甚至带翻了个小杌子。
两人见了秋昙,都是先打量,叶子不爱说话,只是笑,翠袖惊呼:“老天爷呀,这不是在做梦吧!”
说罢便要扑上去抱秋昙,绿浓忙拉住她,“你当心些,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翠袖这才顿住步子,抚了抚自己的四个月的肚子,笑看着秋昙道:“秋昙姐姐,我就不抱你了,你进来吃茶吧。”
客人们已经不满了,“诶,你们还做不做生意啊?”
“做,做做做……”绿浓忙去招呼客人,秋昙也摆手道:“你们先忙,我去里头坐坐,不必管我,咱们有的是时候说话,”说着,便要随翠袖往里间去。
恰好这时,门口走进来一着豆绿衫子,月白马面裙的小姐,身边还跟着两个粉衣奴婢。因周围都是衣着寻常的妇人,这位小姐便显得尤其出众,秋昙禁不住多看了两眼,她觉着面熟,却又不大想得起来,谁知那小姐也往这儿看了过来,目光触及秋昙,便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