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昙无惧无畏,直视着他,“秦煜,你才十九岁,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你祖母和父亲劝你什么,你便偏不做什么,恰好你又在病中遇见我,在你最黑暗时遇见了我,便把我当做极好的,便借着我反抗你父亲和祖母,可等你长大了,等你双腿好了,能看得更高更远的时候,你便会后悔,你会发觉我其实并不那么好,只是在你低谷时给了你一些关怀,你以为这是……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其实——”
话音未落,秦煜忽的一手揽住秋昙的腰,将她往自己身上一带,迫使她侧坐在他双腿上,另一手掰过她的脑袋,用唇贴上她的唇,将舌头吐入她口中,寸寸侵入,掠夺她口中每一缕气息。
她整个儿已懵懵然了,直到察觉唇上的痛意她才伸出双手,用力去推他的胸膛,然他胸膛结实如铁板,无论如何推不动,她也扭动挣扎身子,可他左手力道极大,紧紧箍着她的腰,也无论如何挣不开,甚至后头她连呼吸也不能了,任由他所有的气息充斥了她……
忽的,他放开了她的唇,顺着细颈往下一路啃咬,直至她精致的锁骨,再往左,将手伸进她衣襟里,剥开她的袄子,露出单薄的左肩,他忽的一口咬上去……
秋昙禁不住闷哼出声,“疼,二爷,疼!”
秦煜却继续咬得更深,秋昙疼得眼中含满了泪,双手握成拳捶他的肩,“疼死了,疼死了!”
听见她话里的哭腔,秦煜才终于放开她的肩,抬起那双泛红的眼望着她,“你也会疼么?”
秋昙喘着粗气,眼泪“唰”的掉下来……
看见她的泪,秦煜又无措起来,他伸出手去揩,秋昙却偏过头一躲,秦煜又耐心地哄:“你生气了?我不是故意……”他想说自己不是故意要咬她,可看见她莹白的脖颈和肩头上那排红红的牙印,他终于没好意思说出口。
其实方才他自己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就是想要她,要彻底将她变成他的人,或许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想着离开。
“秋昙,”秦煜伸手轻触了触那排牙印,而后温柔地为她拉上袄子,双手搂着她的腰,“秋昙,你看着我。”
秋昙索性再把脸别过去,自己伸手去揩眼泪。
“我不许你再那样同我说话,说我才十九岁……而已,”秦煜笑了下,“你不也才十五六?倒显得我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你说我不服管教,这是不假,可不是因着你才不服管教,我本就是这样一个人,说我往后腿好了,遇见更可心的女子,便会发觉你不过如此,便会后悔今日的年少轻狂,那你就忒小看我秦煜了。”
他又伸手去揩秋昙的眼下的泪,这回她不再躲避了。
“秋昙你……并算不上美人。”
秋昙倏地偏过头,连抽泣也忘了,只定定望着他。
“我见过的,林燕茹,柳家的姑娘,萧山伯家的小姐,还有……姿色都不在你之下,论姿色你比不过她们,论家世,那更不必比了,论人品,你最爱骗人,阳奉阴违,自作主张,且爱财,论学识,你只是认得些字,能看账本,这还是我教的,我以为我不知你是什么人么?”
秋昙真想一个拳头过去,让他认清认清他自己,可见他目光清澈真挚,她又不舍得伤他。
“奴婢既这样不好,趁早离了奴婢就是,”说着就要起身,可她的腰教他紧紧箍着,不能动弹。
“你自有你的好处,可你的不好这么多,我仍是要你,不要旁的姑娘,将来我年岁更长些,也还是一样,我不会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我只会后悔,今日没有留下你。”
秋昙听得十分动容,她低下头,觉着自己真是无情无义,人家这样爱她,她还想着要走,可是……她不走便要做妾呀!
“二爷,”秋昙猛然抬首,“如今只有一个法子了,您先放奴婢出府,待奴婢干出一番事业了您再娶奴婢,那时老太太总会同意吧?如此,您也就不必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