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损的?”
秋昙心中愈加愧疚,这便将巷子里遇袭之事了。
老太太听罢更来气,“守诚为护主把胳膊伤了,煜哥儿躺在床上,偏你好好的,我知道,定是我那傻孙儿护了你,”说罢她指着檐下那块才融了雪的青砖地道:“去那儿跪着,什么时候知道了做奴婢的本分,你再起来!”说罢不再理她,直往正屋去。
秋昙应是,她心里对秦煜有愧,便老老实实过去东厢房檐下,在那片雪水中跪了。
膝盖着地的那一瞬,她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雪水,真真是冰凉刺骨,直冷得人打颤。
绿浓和翠袖等人都看过来,翠袖心疼秋昙,拉着绿浓的袖子悄声道:“绿浓姐姐,你看秋昙姐姐一回来,湿衣裳还没换呢,这又跪在雪水里,万一病了可怎么办呢,要不我们去拿个垫子吧。”
绿浓面露难色,不好说去,也不好说不去,倒是李妈妈走过来,随后提点了句:“老太太命她跪,你们去送垫子,不是跟老太太对着干么?命还要不要了?”
翠袖这才松了手。
只一会儿功夫,秋昙便觉自己的膝盖骨冻麻了,那冷意直蔓延至整条腿,她撑不住了,只好双手撑地,稍稍减轻自己腿上的压力。
一盏茶的功夫,秋昙见莺儿从正屋出来,手上端着一银盆,直往院门外去,她伸长脖儿望了眼,只见盆里黑红黑红的。
她顿觉头皮发麻。
是血,是秦煜的血么?
都怪她,都怪她!若她机灵些,便不必秦煜一个双腿不便的来护她,如此,他便不会被箭射伤,老太太罚得没错!
秋昙自责不已。
而这时,老太太和李太医一齐出了正屋,又往守诚的耳房去了。
接着耳房传来老太太的一声“你这样护着你主子,不枉他待你一场,该赏!”
秋昙觉着这话就是故意说给她听,埋汰她的。
不多时,老太太领着李太医从耳房出来,缓步走着,问他些饮食上的忌讳,李太医都一一恭敬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