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爷,奴婢从此真心爱重您,也事事以您为先,您看,能不能把奴婢调回来伺候呢?”秋昙露出个讨好的笑。
“调回来?”秦煜垂眸,若有所思的样子。
秋昙目不错珠盯着他,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其实秦煜今晨去向老太太请安时,便说了要把秋昙调回来,老太太自然不肯,然而,他同老太太说了一句话,老太太震惊得无以复加,终究妥协了,还允了秋昙从此贴身伺候他。
“把你调回来,有什么用处?”秦煜漫不经心的目光掠过秋昙,看向别处。
秋昙忙道:“奴婢会做饭。”
秦煜微微不悦,“做饭有李妈妈。”
“那……奴婢的绣活儿也好。”
秦煜哼笑了声,转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新来的屏儿绣活儿也不差。”
秋昙咬了咬唇,做出个谄媚的笑道:“奴婢还能贴身伺候您呀,您屋里只有一个守诚怎么够呢?守诚哪有奴婢细心,有些事儿他照顾不到的,您说是吧二爷。”
秦煜终于收回视线,看向秋昙,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你说的倒也有理,那从前的事儿我便不再追究,只是往后,你绝不能再与三弟往来,否则……”秦煜忽的伸手捏住她的下颌,指尖缓缓收紧,直到秋昙疼得蹙眉时才倏地放开,抬眼望向别处,“你收拾东西,到耳房去住吧。”
到耳房去住?那不就是冬儿原先的屋子么?
秋昙面上的笑意再也抑制不住,欢喜地向秦煜一福道:“多谢二爷!”说罢便却步退了出去。
紧接着,秋昙将这一消息告诉绿浓和翠袖,并将原先还在听风院时,林妈妈告诉她夫人会给她们三人每人都升一个等次的事儿同她们说了,绿浓和翠袖也激动极了,这便帮秋昙将被褥和首饰匣子,搬去右侧耳房。
期间,扇儿见几人过年一般在院里叽叽喳喳地说笑,还搬东西去耳房,心里不服气,便悄声向屏儿抱怨:“不是说二爷喜静么?怎的她一回来,院里吵吵闹闹的也没人拦着,我多说两句守诚便来喝止?”
屏儿见秋昙朝这儿望过来,忙冲扇儿摇头,拉着她进了倒座房。
秋昙觉扇儿面色不善,将两匹绸缎搬进屋里后便问绿浓和翠袖,“新来的两个好相与么?我怎觉着那个妹妹不喜欢我似的。”
一提到她,绿浓和翠袖都禁不住掩口笑起来,她们拉着秋昙到罗汉榻上坐,“姐姐还好些,妹妹么,哈哈哈,她不喜欢你也是有情可原的,毕竟她上蹿下跳了这些日子也没住进这屋子,你一回来便住进来了,她心里难受着呢!”
“什么?她还想贴身伺候二爷?”秋昙惊得瞪大了眼,她实在闹不明白,这世上怎会有人想伺候那个祖宗。
接着,绿浓便将近些日子院里那些好笑的事儿告诉秋昙,原来扇儿来听风院的次日,便去正屋檐下洒扫了,甚至还想进屋,让守诚轰了出来。
接着她又自己闲着无事时去灶房捣鼓了个冰糖雪梨汤,要给秦煜送去,守诚拦她,因他力气大,不敢下重手,便也拦不住,到底让她进去了。
秦煜是什么脾性?当即摔了茶盏,命守诚把人拖出去打板子,扇儿怕极,手上一滑把雪梨汤打了,于是跪倒在秦煜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秦煜嫌烦,要拿针来缝她的口,扇儿便哭也不敢哭了,最后还是她姐姐在外朝秦煜叩头,绿浓和翠袖看她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便也替她求情,如此秦煜才放过了她。
听到此处,秋昙连连摇头,“我记得她初来时便因献殷勤叫二爷骂哭了,怎不记着教训,如此不是闹得自己没脸么?”
“谁说不是呢。”
“她还敢进二爷的屋子,我来了这些日子,连正屋檐下都不敢走过呢,”翠袖感叹道。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屏儿的喊声:“翠袖,你娘来瞧你了。”
“我娘?”翠袖腾地站起身,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