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我在毒道上有几分才华,恐怕是没有出头之日吧?
我可忘不了小时候我不管学什么都比别人慢一步的时候,你是怎么对待我的。
不仅不让我跟上其他人的进度,还让我无数次重复那些最基础的东西。
甚至还告诉我的父母,我没有天赋,到蛊师也就到头了。
在我最需要帮助和鼓励的时候,你没有像对待优秀的孩子那样对我一视同仁,反而差别对待,这就是你说的待我不薄?
我之所以说巫蛊门腐朽,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掌权者,没有修炼天赋的人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你们根本看不到他们的闪光点。
我只是运气比较好,所以熬出了头,但有多少人运气不好,到现在都还只能当最低级的村民?
他们的兴趣和理想,不就是被你们扼杀了吗?
并且我要纠正你一句话,我能当上长老,都是我争取来的,和你们没有一点关系,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说出这些一直压在心底的话,邹啸显得畅快无比。
他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
对此,姜礼的评价是,又是一个被应试教育折磨疯了的人。
邹姨恍然大悟,怅然若失道:“原来是这样,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吗?”
她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却被邹啸妖魔化到了如此地步。
为了让他打下更好的基础所做的努力,在他眼里竟然是区别对待吗?
在发现他的确不适合走这条路,建议他的父母让他学习其他的东西,原来是扼杀了他的理想吗?
多么讽刺,多么可笑,又是多么可悲。
被背刺的屠远峰,在蛊民们的搀扶下口吐鲜血,指着邹啸怒骂:
“放你的屁!白眼狼就白眼狼,说得这么义正言辞做什么?
明明是自己思想极端,却归咎于生你养你的地方,你还是个人?”
可似乎是故意要和屠远峰对着干,正与蛊毒开始发作的巫蛊门长老战斗的一个阴沉男子压力减轻,一边随意应对着那名长老强弩之末的进攻,一边出言反驳:
“我倒是觉得邹啸兄弟说得不错。
能走到你这一步的都是天资卓绝之辈,自然感受不到其中差别。
我们一直生存在巫蛊门的阴影和打压下,最是有体会。
我也忍不住想要说句公道话,难道那些运气不如邹啸兄弟的巫蛊门人就真的甘愿一辈子默默无闻吗?
你们就不想飞黄腾达吗?
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居于巫蛊门下,你们将永无出头之日!
与其这般下去,一生碌碌无为,倒不如跟邹啸兄弟一样反了。
现在的局势你们也看清楚了,这些平日里趾高气昂的长老再过不久就要没落了,你们就不想取而代之吗?
建立一个西南最大的联盟,所有资源,所有机会人人平等,这不仅是邹啸兄弟的愿景,更是我们此行的目的!
现在放下武器的,我承诺,我们不仅不会伤害你们,还会给予你们更多巫蛊门给不了你们的东西!”
这阴沉男子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直接奔着巫蛊门的人心去,就连姜礼都忍不住感叹,好一招杀人诛心。
但凡有一个人躲过了这次围剿,那巫蛊门也算不得覆灭。
但同样的,但凡有一个人投向,那巫蛊门就算是彻底散了。
到那时,不仅人心没了,长老们更没有了负隅顽抗的理由,同样变相的减少了联军的伤亡。
可以说,现在的巫蛊门,面对的是绝境也不为过。
“一派胡言!”
就算得知自己身重剧毒也一直保持着淡漠姿态的黎婧此时也怒了。
她自然知道这阴沉男子的险恶用心,不可能任由他动摇巫蛊门人的决心。
“殷烛,你不会以为巫蛊门人都是三岁小孩吧?会信你的鬼话?”
可